「是麼?」
盛明斯那一眼別有深意,像是警告下的預言,他霍然起身,從這裡毫不猶豫的離開。
湛忱看著他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之後,朝身旁的人說道:「盯著他,一舉一動都要匯報。」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到了他的地盤,還能掀起什麼浪花。
回去城堡的路上感覺到有人跟蹤。
這麼低劣的跟蹤方式,也並不太像那位盛先生不嚴謹的做法,所有在顯眼的跟蹤之後,必定會有另外不起眼的暗處耳目。
身在他這個地位,每天都可能會遭遇一些復仇之人前來的擊殺,這些他早就知道如何應對,且方法乾脆且利落。
不僅要從視線之下甩開那些人,還要徹底地剿滅,以絕後患。
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不能白吃飯。
指令一下,他的車被掩護著離開,而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手下的人來做。
車子行駛在黑夜之中。
司機開車的技術也很高超,快速且平穩,而坐在另一側的寧義在前面匯報,那些跟蹤之人的信息,盛明斯只是回了酒店之後再沒出來。
湛忱聽了反而覺得蹊蹺,他能來到這裡找人,那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只是下指令這樣的行為或許只是掩人耳目,還有另外的行動。
至於是什麼,他讓人假裝服務生進房間去看看他是否還在酒店房間裡。
而很快得到回覆。
不在。
果然!
寧義驚訝,「怎麼會這樣?明明讓人緊盯著的。」
「如果這種耳目都避不掉,那就不是盛氏財團的盛先生了,查看監控,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並且……」湛忱沉思一瞬,「他之前所說的話也不得不讓人在意,或許已經在算計什麼,最近都要謹慎點。」
寧義知道湛爺一向深思熟慮,但還是有疑問,「就算他有什麼後招,落在我們的地盤也有心無力,畢竟他們帶來的人也就那麼多而已,花錢買打手也逃不過我們的耳目,整個底下交易都是在我們的手裡。」
「a國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總有我的手伸不到的地方,以及想讓我死的可不少呢。」
湛忱輕輕看一眼,寧義渾身一驚,自己這是輕敵了。
「我立刻讓人去查盛明斯的蹤跡!」
湛忱很是疲倦了,沒再說話,但他睡不著,身體雖然能夠感覺到日漸衰敗了,但是心裡卻那麼空虛,就算是涌動著的血液也無法填平他不安的內心。
姜沉沉還是不願意見他,就算是因為各種威脅不得已見他,也絕不再開口說上一句話。
就好像曾經,那樣沒有開口說話的她。
但是她會說話,聲音平淡沒有起伏,卻能讓他的心靜下來,在面對仇恨的時候,在她母親的病床前,他都能釋然。
所以,怎麼可以不再開口呢?
他坐在輪椅上,在她眼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