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複雜。」
姜沉沉想了想，「如果能坦白一點，會不會好一些？」
盛明斯在黑暗的車內看向她，嘴角揚了揚，「人都會有脆弱或者懦弱的一面，坦白如果建立在不怕傷害的提前下，或許事情就不會複雜，但有些人偏偏害怕受傷，沒有勇氣去面對。
你或許無法感同身受，但那正好說明你心思純粹坦率。」
姜沉沉仔細聽了他的話，也想到了他的過去那無法坦率面對的生日陰影。
她在黑暗的車內迎上他的視線，十分認真地說道：「那麼，如果你們害怕的事情我來與你們一起面對，我把勇氣借給你們。」
盛明斯冷冽眸光微閃，伸手過去揉了揉她腦袋，低低地說：「那你就是我的小天使了。」
前排開車的吳必：！
夜裡太安靜了，這樣的話很輕易就傳進了耳朵里。
原來盛少還會說這樣的話，他這輩子也沒有想到，什么小天使！就怪可愛的?
姜沉沉覺得小天使是很高的讚譽了，就著他手掌蹭了蹭，以示開心。
「阿斯，現在是回家嗎？」
盛明斯手掌下的人兒像是一隻乖巧的兔子，他心神恍惚一下。
「嗯。」
「可你不回老宅嗎？」
「不回去了。」
「那你媽媽會不會生氣？」
姜沉沉想到了三天之約，不知道盛夫人見她到底有怎樣的考驗？
還是要讓她徹底離開盛明斯？
盛明斯在很耐心地解釋，「沉沉，你見過她的，你該知道她是個強勢的人，而我也不是個會屈服於母親意志下的人，分歧意見在所難免，只要是獨立的個體，是親情下也無法避免。」
就好像他知道母親見過姜沉沉之後，一定是會有所刁難和讓她離開，但他無法認同母親的行為，甚至也在回去的兩天表明態度，沒有人可以決定他的選擇和未來。
就連母親也不行。
「所以，沉沉，不管盛女士與你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裡，她代表不了我的想法。如果她再有那次奇怪的行為，你不要去，不用面對她。」
姜沉沉聞言點頭的同時，卻道：「可我想要去見她，可以嗎?」
盛明斯擰眉，「她和你說什麼了嗎？別害怕，她威脅不了你，我明天就去找她。」
「阿斯，只要我想留在你身邊，總繞不開你母親的，不如去看看你母親到底是想怎樣，我們約好了的。」
盛明斯見她這麼說，知道她已經決定好了，多說也是徒勞，於是沒有再勸，只是仍舊擔心，他知道母親的手段，她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強勢女人，從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人，是從以前就繼承著財團命運的人。
「約的什麼時候？」
姜沉沉道：「後天。」
「我會讓明美陪著你的。」
盛明斯無法確定母親一定會做出什麼，但是她這麼鄭重的邀約了，必然是有所行動的，是想沉沉知難而退。
用上流人的方式羞辱一無所有的人嗎？
這是她高高在上的高貴態度。
回到家後，他第一時間將收起來的首飾盒找出來，將那鏤空設計的鑽石戒指圈不由分說戴上了姜沉沉的手指上。
「聽好了，那天也要戴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