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斯聞言輕輕笑了一聲,這展開下去的話題恐怕連他也招架不住,永遠無法想像這傢伙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
從她耳畔離開,捏了捏她的柔軟臉頰,「小木頭,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嗯。」姜沉沉點點頭,很乖地下車去了。
盛明斯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撥通了電話,「餐廳附近都清理出來了嗎?」
「盛少,搞定了,絕對不會有狗仔偷拍的。」
「好。」
他掛了電話,調整了座椅,拿出手提電腦處理起來公務。
沒多久,吳必打來電話,是關於姜沉沉父母那棟老房子的事情。
那棟老房子是被姜沉沉的叔叔賣給了一對老夫婦,當時盛明斯想要買下來,但是這對老夫婦卻怎麼也不肯賣,當時以為房子裡有什麼秘密,他派人趁人不在家去搜尋過,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也調查過這對老夫婦,孤寡老人,有一個兒子也在早年去世了,老人退休之後把市區的房子賣了。
買了這棟靠近郊區的獨棟房子,帶庭院,方便養老生活,這些都是沒什麼可疑的。
今天下午有一些人過去老房子,強制手段要買下房子,老人不願意,發生了一些衝突,幸好盛明斯派人長期盯著老房子,才制止了這種事端。
「查到是誰要買房子的嗎?」
吳必回答道:「是湛忱!a國的湛忱!」
盛明斯聞言沉默下來,湛忱竟然也在查沉沉的事情,他知道些什麼還是沉沉也告訴了他?
湛忱的身體裡已經流淌了大半沉沉的血液,那特殊血腥的鮮血,現在這世界上的血液庫里絕無僅有的罕見血型,超強治癒力的特殊能力,都贈予過去了。
現在他還不肯放手了嗎?
想至此,盛明斯臉色晦暗了下來。
「讓人繼續盯著老房子,明天上午安排一下,我要過去一趟。」
吳必都能聽出那聲音里的壓抑著的火氣,立刻道:「是,盛少!」
……
瞭望餐廳,盧蘇已經等在那裡了。
他頭髮長到及肩了,隨便綁了起來,頭上戴一頂黑色的針織帽子,戴了一副眼鏡,鬍子也長了起來,整個人頹喪又斯文,一種奇怪的混合。
姜沉沉坐下來,他遞過去菜單,「想吃什麼,隨便點。」
她把菜單遞過去,「你來。」
盧蘇見此無力地笑了笑,曾經那麼陽光的人,現在連笑一笑都變得勉強。
他拿過菜單點了一些特色菜,交給服務生。
然後看向她道:「姜沉沉,今天我是來告別的。」
「告別?你要去哪裡嗎?」
「我沒法再繼續留在這裡了,每一天都是壓抑到痛苦的日子,我堅持不下去,所以,想要逃離這裡,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或許才能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
姜沉沉看他憔悴消瘦了那麼多,過得那麼痛苦,很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要不是湛忱那件事不會將他壓垮成這樣。
盧蘇卻說:「不,姜沉沉,怎麼能夠怪你,是我自己不夠堅強,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些,我沒法適應娛樂圈的名利場,我喜歡的舞台不是那樣的,越來越感覺到成了提線木偶,只有麻木,你能夠明白那種喜愛到一點點消失的無力嗎?
我不想要這樣,才想著離開,不讓最後的一點喜歡也徹底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