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文有些不情願的含進嘴裡,關上抽屜,又回到宋子衿身邊。
這時候宋子衿又開口了:「我也想吃顆糖。」
沈惜文覺得這小祖宗就是故意整自己的,不然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得在自己過來她身邊時才又讓自己去拿。
不過沒辦法,她只能慣著她。
她正準備離開,宋子衿又拽著她衣服,不讓她走。
「不是要吃糖嗎?」沈惜文看著她,視線又落在裝糖果的抽屜處,這麼遠的距離,要是不走幾步,她也過不去啊。
宋子衿只點頭,卻還是不放她走。
沈惜文默了默,努力揣摩宋子衿的意思,最終輕笑出聲。
她微微俯下身,保持與宋子衿平視的角度。
「你想要我這顆?」
宋子衿不答話,但耳根和臉蛋在同一時間紅的跟快要滴出血似的。
她才不是愛吃別人吃過的東西,這只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哄沈惜文最好的方式罷了……
聽說戀人之間,要是有小彆扭的話,親一親就能和好如初。
沈惜文用手磨了磨她水潤的唇,卻難得沒順著她,她向來是個自制力好的人,但在和宋子衿的床弟之歡時卻例外,到時候情到濃時,剎不住車就完蛋了。
她笑著掰開宋子衿的手,又重新為她拿了顆相同味道的糖果。
宋子衿沒吃,眼睛裡憋著淚,整個人頓時頹了下去。
沈惜文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她一切的親昵舉動,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只要她一伸手,那人都會過來擁抱她。
但是現在,哪怕是自己要親她,這個人也會不露聲色地躲開。
她心裡的滋味一時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極度難受,不知道是在難受沈惜文還是在責怪自己。
或許,她要是和別人一樣聽話,做錯事情的時候撒個嬌賣個萌,一切都會好起來,但偏偏她做不來。
她可以在開玩笑的時候和沈惜文偶爾撒嬌,可一到了關鍵時候,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沈惜文,一定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吧,雖然她嘴上不說,可是從她的反應來看,宋子衿看得出來的。
也對,連她自己有時候都會討厭自己,又怎麼能奢求別人喜歡呢。
人一旦在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渾身散發負能量,宋子衿此刻就是這樣,完全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奈何專心給她吹頭髮的沈惜文還沒發現。
要是換作以前,她一定能及時發現不對勁,但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多,宋子衿又沒說話,她便不自覺走了神,最後還是宋子衿的聲音把她拉出來。
「頭髮應該幹了吧?」
沈惜文這才反應過來:「嗯,幹了,你吃過晚飯了嗎?」
宋子衿瞧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就沒什麼胃口,撒了個謊:「在劇組吃過了,你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