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李小燕收拾洗碗，李媽餵豬。
收拾洗漱完，一家人仍圍坐在桌前，就著一根蠟燭，和一盞自製油燈學習。
（自製油燈，用過的玻璃瓶，瓶蓋是金屬蓋，在蓋上戳一個洞。
用牙膏皮卷一根空管，裡面放入棉線，就是一盞不花錢的油燈。）
堂屋，李爺爺對李奶奶道：「老婆子，你也別再作了。
我們都老了，沒幾天活頭了，有吃就吃，不好嗎？
老四養四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老想著老大了。
你看這些年分家以後，他們除了過年過節，平時誰管過我們？
吃的，穿得，哪樣不是老四家的張羅的。
人家也沒虧待過你吧？你就知足吧！」
李奶奶尖聲道：「我咋了，我是她婆婆，她就應該對我好。
我說什麼她就得聽，不聽就是不孝。
還有一個女娃娃讀什麼書？讀那麼多能幹啥？」
李爺爺生氣地道：「是，你是婆婆，你該橫。
可老大家的是怎麼對你的？再看看老四家的，又是怎麼對你的？
再說了，女娃娃讀書怎麼了？花你錢了？又不是你當家！
你兩個女兒，不也是讀了書才走出農村的，孫女讀書有什麼錯？
別淨挑事！」
「我女兒讀書，怎麼能和孫女一樣？」
「哪不一樣了，哪不一樣了？你女兒是女兒，老四的女兒就不是女兒？」
李爺爺很是生氣地吼道，他是真想抽醒這個老婆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個老東西，老了，老了你吼我。
這是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
「懶得跟你個橫婆子多說，無理三分攪。
你要是再什麼都想著老大，就跟老大家過去，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跟老四過的。」
聽到堂屋傳來的吵鬧聲，兄妹四人看看李父。
李父搖搖頭，安撫地拍拍李媽地背。
「好好學習，沒你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