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應該是從事一些不同尋常的工作,不會是見不得光的,她篤定他不會是那類人。
那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變成如今這樣,一個人蝸居在這種地方?
隔壁的爭論聲逐漸消匿了,不一會,裡面的人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外面。
隨後在走道處又迸發出了一頓猛烈的爭吵,她按捺不住好奇,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自己門前,想聽清楚他們爭吵的內容。
不過這次爭論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了,鹿眠只聽見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然後是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她透過貓眼,看見是林城站在外面。
鹿眠屏住了呼吸,心中倒數了五秒,才打開了門,好裝作自己剛才沒有一直在聽牆角。
心心念念的對象站在眼前,鹿眠卻有種惶恐感。
像是無意撞破了別人秘密,夾雜著一絲尷尬,她甚至有點不敢抬頭直視對方。
林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窘迫,罕見地用略顯煩躁的語氣向她詢問道:“剛才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鹿眠訥訥地:“沒,就問了一下關於你的事情。”
“嗯。”林城擰著眉,旋即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強硬,便軟下聲音,“不好意思,那是我以前的同僚,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我先替他道歉。”
“沒有。“鹿眠連忙搖頭。
林城看似禮貌周全,實則疏離而冷漠的態度讓氣氛有些凝固起來。
現在不是打諢的時候。饒是之前多次仗著對方寬容肆意死纏爛打的鹿眠,也清楚這一點。
她背在身後的雙手絞了絞裙擺,將原先準備好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
前一天晚上似乎是凍太久了,第二天鹿眠還沒睜開眼,就感受到喉嚨火辣辣的疼,簡單吞咽都有些許困難。
估計是發炎了,她連溫度都不用測,都知道自己這是又要生病發燒了。
一個季度連生兩次病,最近體質是真的有些差。
她在床頭摸到了手機,拖進了被子裡,給向明礬發了一條訊息,要她幫忙請個假後,又繼續睡了。
小病熬一熬就好了,沒必要去看醫生,要是今晚還沒退燒再說。
鹿眠是這麼想的。
結果沒睡多久,她又被鈴聲吵醒了。
她也沒看來電人的名字,閉著眼睛劃開了屏幕,抵在耳朵旁,驅動著沙啞的聲帶發出了帶著濃重鼻音的一句“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