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逸走進去,見那四人看了獨孤逸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說話,聽得斷斷續續的說什麼:「那愣小子比不上這個。」獨孤逸覺得奇怪,便進去坐在了另一桌上。
不一會,見門裡又進來了四個白衣女子,與之前那四個點了點頭,坐在了剩下的唯一一張桌上。
茶剛上好,可看門外又來一人,卻是個又矮又胖的猥瑣漢子,乘在馬上猶如個大肉團一般。
此人手短足短,沒有脖子,一個頭大得出奇,卻又縮在雙肩之中。
見他下馬來,那憨厚蒙古小子叫了聲「三師父」,趕忙迎上去說了些什麼,兩人一同回來坐下,只見這人滿臉都是紅色的酒糟粒子,一個酒糟鼻又大又圓,就如一隻紅柿子粘在臉上,丑極了。
獨孤逸想,自出山這大半年還未見過如此奇怪之人,聽那少年叫三師父,想來還有大師傅二師父。扭頭確看到旁邊新來的四個白衣女子表情似有嫌惡。
只聽那矮胖子說道:「我曾聽先師說道,西域大宛有一種天馬,肩上出汗時殷紅如血,脅如插翅,日行千里。然而那只是傳說而已,誰都沒有見過,我也不大相信,不料竟會給你得到了。」
說話之間,又來了五人,只看那領頭的一人五十來歲年紀,尖嘴削腮,臉色灰撲撲地,鬢角的頭髮都白了,右手握著一根粗大的鐵杖,雖然是個瞎子,但走路步伐穩健,頗有兇惡之態。
這瞎子身後跟著三男一女,一個書生似笑非笑,一副憊懶神氣,全身油膩,衣冠不整,滿面污垢,看來少說也有十多天沒洗澡了,拿著一柄破爛的油紙黑扇,從馬上跳下來。
一個樵夫大約四十多歲年紀,一身青布衣褲,腰裡束了條粗草繩,足穿草鞋,粗手大腳,神情木訥。
一個女子約莫三十歲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長睫毛,只是皮膚稍顯粗糙,但看眉目卻像是個江南的女子。
最後跟著的居然是個小販,比那被稱為三師父的矮胖子高了一些,頭戴小氈帽,白淨面皮,手裡提了一桿秤,一個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