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金兵剛要發怒,見這青衣姑娘身手不凡,忍住了要罵出口的話,剛爬起身,看到門外進來一個中年道人,一個年輕小伙,進來的正是王處一和郭靖。
這為首的頭領一股腦從地上爬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大紅名帖,躬身行禮,向王處一道:「小的奉小主之命,請道長、郭爺和獨孤大爺到府里赴宴。」王處一接過名帖,點頭道:「待會就來。」
黃蓉用手肘捅了捅獨孤逸,揶揄道:「獨孤大爺,人家找你赴宴,但卻不曉得獨孤大爺居然是獨孤大小姐。」獨孤逸笑笑,說:「那是他們傻,你不就知道。」
黃蓉得意的說:「那是,我可是聰明。那你那郭大哥也是傻的。」獨孤逸說:「郭大哥那是為人厚道。」
兩人說話間,郭靖似乎看到了獨孤逸和黃蓉,眼睛都睜圓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也不管那錦衣親衛,搶身前來,問到:「你....你....獨...獨孤兄弟?」再也接不下去了。
黃蓉嫣然一笑,說道:「你的獨孤兄弟,本是個獨孤妹子,誰讓你有眼無珠,一路獨孤兄弟,獨孤兄弟的叫?」郭靖晃在夢中,說道:「黃賢弟,其實你也應該是黃家妹子?」說罷回頭看了看王處一,只看那王處一倒是波瀾不驚。郭靖搖了搖頭,說:「我可真是糊塗。」
獨孤逸說:「郭大哥,是我的不對,沒跟你說明白。如今你可還是郭大哥?可還是郭靖安達?」
郭靖為人坦蕩真誠,只覺得自己糊塗,到不覺得獨孤逸故意欺瞞,黃蓉有意欺騙,只是恍然大悟,忽然明白為何獨孤逸與黃蓉這麼親近,剛伸手想要拍拍獨孤逸肩膀,半空中突然停頓下來,轉回來撓了撓腦袋,說:「當然是了,不管你是獨孤兄弟,還是獨孤妹子,咱們都一樣。」
說罷嘿嘿笑了幾聲。又說道:「獨孤妹子,黃家妹子,你們可知道穆家父女去處?」
獨孤逸在黃蓉在前帶路,一行四人向穆易父女客房走去,只見穆易臉如白紙,躺在床上,他女兒坐在床沿上不住垂淚,兩人見王處一和郭靖入來,同時叫了一聲,都是頗出意料之外。那姑娘當即站起。穆易也在床上坐起身來。
王處一看穆易雙手的傷痕時,只見每隻手背五個指孔,深可見骨,猶如被兵刃所傷,兩隻手腫得高高,傷口上搽了金創藥,只是生怕腐爛,不敢包紮,心下大惑不解:「完顏康這門陰毒狠辣的手法,不知是何人所傳,傷人如此厲害,自非朝夕之功,丘師哥怎會不知?知道之後,又怎會不理?」轉頭問那姑娘道:「姑娘,你叫甚麼名字?」
那姑娘低聲道:「我叫穆念慈。」她向郭靖望了一眼,眼色中充滿感激之意,看到獨孤逸和黃蓉,似有些驚詫,又有些不解,但也不多問,隨即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