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冠英與新婚妻子本在屋內親親我我,說這不為人知的悄悄話,獨孤逸突然進店來,程佳瑤早已羞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如今獨孤逸這麼說,那陸冠英攜了程瑤迦的手應聲而去。
兩人一走,獨孤逸只覺得胸前一悶,腿腳有些發軟,本未恢復,如今這一夜奔來,元氣精神大耗,況且這兩三日來,只盡了那一碗小米粥,不禁眼前有些恍惚,有些支撐不住,知道蘇芫跟在後面,便坐在了一旁的草墊上。
黃蓉與郭靖在那密室里已經呆了兩天了,外面的一切在那密室里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見獨孤逸安然歸來,黃蓉心裡開心極了,恨不得此時此刻棄了郭靖即刻出去相認,正心裡著急,只看門口又閃進來一個白色身影,卻是那蘇芫。
黃蓉通過那小孔看到,蘇芫帶著一層面紗,面色嚴峻,徑直走到獨孤逸身旁,跪坐在她身前,從懷裡拿了一些什麼出來餵了獨孤逸吃下。
見獨孤逸怪怪吃下,那蘇芫俯身說道:「你怎麼如此不聽話,如今找到這裡,你那黃姑娘也不在此地。」
獨孤逸低聲嘆口氣,說:「總是找到她我才放心。」
蘇芫悶聲不語,兩行清淚沾濕了那面紗,滴在草墊上,獨孤逸想要伸手去擦,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蘇芫摘下面紗,雙眼直視著獨孤逸,眼中似有無數話要說,但咬了咬嘴唇,最終化作一句話:「我哪裡不如她?」
獨孤逸低下頭,不敢去看蘇芫的眼睛,輕輕嘆一口氣,說:「姐姐,你哪裡都好極了。」從左手從懷裡抽出手帕,擦了擦蘇芫臉上的淚痕,說:「只不過,你不是她。」
蘇芫伸手握住獨孤逸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說:「明明是我們相識在前。」獨孤逸試著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動,扭開頭說道:「姐姐,我沒辦法…」
蘇芫淚流滿面,連聲說道:「好,好,好。」她將獨孤逸的左手放下,伸出雙手,扳住獨孤逸的臉,讓她直面自己,拇指在獨孤逸的臉上輕輕的摩挲。
蘇芫言語中都是不甘與隱忍,說道:「你可知,我尚可陪在你身旁,而她幾乎註定了無法和你在一起的。逸兒,你本是紹興山陰人,嘉泰元年穀雨那日,你生在湖州道場村,你父親在你出生時便亡故,你母親兩年前才去世,你,還有一個雙生的弟弟。」
獨孤逸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拉下蘇芫的手,驚問:「你說什麼?」
蘇芫聲音發顫,低聲說道:「你沒聽錯,你還有個雙生弟弟,名趙與莒,去年初被立為沂王嗣子,賜名貴誠,繼承沂王王位。他就是你在道場村救過的公子,他是你的雙生弟弟!」
獨孤逸只覺得耳邊轟隆一聲,雙手掙開蘇芫的禁錮,顫聲道:「蘇姐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