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沉吟一會,心想:「這獨孤逸既無師承,也無門派,在江湖上似乎是突然冒出來的,那武功又不低,難道真的是大宋官家的公主偷偷跑出來了?」
心下有了計較,便想到:「若我擒了她回去,那便是一功。」突然又想到:「若我成了她的駙馬,那可就在大宋能立足了,倒也不錯。」
想及此,楊康走到獨孤逸身邊,想要將她扶起,獨孤逸咳出一口血,抓住那松柴打在楊康手臂上,說:「滾開!」
獨孤逸剛剛那時突然內息紊亂,真氣在五臟六腑中隨意遊走,手上失了力氣,又被歐陽克趁機在肩頭一掌,好不難受。自受了那歐陽鋒的一掌以來,時常便會有這內力失控的情況發生,獨孤逸深知自己尚未完全掌握內力引導之法,此時正強壓著不適調息,哪裡顧得上理會楊康。
楊康也不氣惱,轉身到廚中取出酒菜,對歐陽克笑道:「那再好沒有。歐陽先生,只是咱們換換,這地上的小美人歸我,怎麼樣?」
穆念慈突然見到楊康,驚喜交集,可是他對自己竟絲毫不加理睬,心頭早已十分著惱,待見他神情輕薄居然走向了獨孤逸,胸中更是一片冰涼,決意只等手足一得自由,便自刎在這負心郎之前,正好求得解脫,從此再不知人世間愁苦事。
歐陽克斟了一碗酒,遞到穆念慈口邊,笑道:「也好也好,小王爺先選,咱們先飲酒漿,以助歌舞之興。」
穆念慈雖氣得幾欲昏暈,但苦於穴道被點,眼見酒碗觸到唇邊,卻是無法轉頭縮避,都給他灌下了半碗酒。
歐陽克道:「小王爺,那地上的獨孤逸,你且去點了她的穴道,我雖然打傷了她,她若是修養一會,那你可打不過她。」
楊康喝了一口酒,道:「歐陽先生,那日在大宋皇宮,她幾乎要被歐陽老先生一掌擊斃,雖然她命大逃出來了,但如今遇到了歐陽先生,還不是盡在掌握之中,我敲她也不敢動。歐陽先生,你這身功夫,我真是羨慕的緊!先敬你一杯,再觀賞歌舞。」
歐陽克接過楊康遞過來的酒碗,一飲而盡,隨手解開穆念慈的穴道,卻仍按住她的背心要穴,笑道:「乖乖的聽我吩咐,那就不但沒苦吃,還有得你樂的呢!」
對楊康道:「小王爺,你看這個妞兒怎樣,這兩個,憑你先挑!」楊康微笑道:「這可多謝了,我喜歡小腳兒的妞。」
兩人正說著葷話,穆念慈指著門口兩具棺木,凜然道:「楊康,你瞧這是誰的靈柩?」
楊康回過頭來,見第一具棺木上朱漆寫著一行字:「大宋義士楊鐵心靈柩」,心中一凜,臉上卻是漫不在乎,說道:「歐陽先生,你緊緊抓住這個妞兒,讓我來摸摸她的小腳兒。」
歐陽克笑道:「小王爺真是妙人!」說著在穆念慈的下巴摸了一把,又道:「我生平有一門功夫,只消瞧了妞兒的臉蛋,就知她全身從上到下長得怎樣。」
楊康笑道:「佩服,佩服。我拜你為師,請你傳了我這項絕技。」說著俯身到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