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逸情急之下站起身來,只看黃蓉向前跌近一步,那打狗棒輕輕一台,倒是架開了那一掌。
這漁人見黃蓉這一跌一引,正式洪七公的功夫,心道:「當年聽洪七公與師父談論武功,這正是他老人家的功夫,那麼這個丫頭確是他的弟子,倒也不便得罪。」
於是收手說道:「兩位雖是九指神丐的弟子,可是此行卻非奉他老人家之命而來,是也不是?」
獨孤逸點點頭,那漁人臉上已不似先前兇狠,說道:「縱然九指神丐自身受傷至此,小可也不能送他老人家上山去見家師。區區下情,兩位見諒。」
黃蓉道:「當真連我師父也不能?」那漁人搖頭道:「不能!打死我也不能!」
獨孤逸心中琢磨:「他明說段皇爺是他師父,可是又說段皇爺已經死了,又說死時洪恩師就在他的身旁,這中間許多古怪之處,卻是叫人難以索解。」
黃蓉心想:「他師父在這山上,那是一定的了,管他是不是段皇爺,我們總得見上一見。」
抬頭仰視,只見那山峰穿雲插天,較之鐵掌山的中指峰尤高數倍,山石滑溜,寸草不生,那片大瀑布恰如從空而降,實無上山之路,心想:「李白說黃河之水天上來,這一片水才真是天上來呢。」
獨孤逸道:「大叔,實不相瞞,我收了西毒歐陽鋒一掌,一股真氣在體內無法排解,有高人道我不能再使功夫,若使了功夫便要即可斃命了,若是你不能帶我們上山見段皇爺,可否替我去問問這傷是否屬實?」
那漁人聽此言,心道:「這丫頭能在歐陽鋒手下過招,倒也不賴,看她這樣子倒不像是受了重傷,我去問問倒也無事。」
於是說道:「丫頭,既然你要送我金娃娃,你可記好了,兩條金娃娃。今日你在我這茅屋裡住下,等你的金娃娃到了,我就去替你們問問。」
黃蓉急道:「不成不成,金娃娃最快也要七八日才能到,逸兒撐不了七八日。」
那漁人雙手背在身後,道:「那也無法了,我是不會送你們上去的。」
黃蓉氣道:「我當你是什麼英雄好漢,原來也是草菅人命的...」
、獨孤逸牽了黃蓉的手道:「蓉兒,算了,生死有命,既然大叔不樂意,那便算了。」
那漁人見兩人手牽手轉身要走,黃蓉忽然扭頭問到:「大叔,你既不肯指點,那也罷了,但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若不說,我可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