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逸看了黃蓉一眼,避開她的眼光,扭頭看向門外,正色道:「我…我想求師父去向你爹爹提親。」說罷,耳朵根都紅透了。
黃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跳下案幾來,站在獨孤逸身旁,將腦袋湊在她的臉前,道:「你是說提親?」
獨孤逸伸手拉開黃蓉,聲音有些緊張,說道:「那個…當年歐陽克有歐陽鋒去提親,七公替郭大哥提親,我…總也得有人替我去提親才是啊…」
黃蓉捂著肚子哈哈哈笑了一會,滾到獨孤逸的懷裡,正色道:「一燈大師出家了,向來不會替你做這個俗世了。這可怎麼辦?我不管,我要你去提親。」
獨孤逸摟住黃蓉,替她揉著肚子,愁眉苦臉的道:「是啊,如今師父替我治傷,消耗了不少元氣,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求他什麼了。」
兩人正在說鬧,忽聽前面禪房中傳來數聲驚呼。
兩人對望一眼,凝神傾聽,驚呼聲卻又停息。獨孤逸道:「難道師父那裡有變?」黃蓉搖了搖頭。獨孤逸道:「咱們去看看。」
兩人剛剛踏出門,便看到前院怒氣沖沖走來的是那漁夫,那漁夫看到二人,道:「你這兩個小賊!我師父好心救你,你們卻恩將仇報!看我不宰了你二人!」
後面跟著跑來一個農夫,叫到:「大師哥,不可魯莽!」
那漁夫哪裡聽得這話,伸手就向獨孤逸與黃蓉二人打來,黃蓉拉起獨孤逸側身避過,左手輕揮,打狗棒往那農夫臂彎一點,又在他後背心輕輕一擊,那農夫頸部有自主向前跌去。
黃蓉趁此機會,抱緊獨孤逸的腰間,踩著凌波微步的步伐,轉身便饒了過去。那漁夫眼見這丫頭身法如此靈動,心中吃了一驚。
二人趕到那前院,見一燈大師依然坐在蒲團上,只是那臉上肌肉抽動,似在極力忍痛,與剛剛那情況截然不同。
獨孤逸跑在一旁呼到:「師父!」
一燈大師睜開眼,雙眼如焗盯著獨孤逸看了看,只看她兩眼關切,不似作偽,於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又對黃蓉道:「孩子,這九花玉露丸是你爹爹親手調製的麼?」
黃蓉道:「不是,是我師哥陸乘風依著爹爹的秘方所制。」
一燈道:「你可曾聽爹爹說過,這丸藥服得過多反為有害麼?」
黃蓉大吃一驚,心道:「難道剛剛的九花玉露丸有甚不妥?」忙道:「爹爹曾說服得越多越好,只是調製不易,他自己也不捨得多服。」
一燈低眉沉思半晌,搖頭道:「你爹爹神機妙算,人所難測,我怎猜想得透?難道是他要懲治你陸師兄,給了他一張假方?又難道你陸師兄與你有仇,在一包藥丸之中雜了幾顆毒藥?」
眾人聽到「毒藥」兩字,齊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