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侍衛通傳後,兩人便進了門,這裡倒不是什麼上朝的正殿,而是一間納涼的書房,寧宗皇帝極愛讀書,夏季經常在此消暑納涼,讀書聽瀑。
獨孤逸進門看到那榻上坐著一個老者,約莫著五十來歲,一身明黃色的衣服,似乎是上朝後還未換裝,臉上有不少皺紋,鬍鬚已經全白了,精氣神倒是不錯,看著挺慈祥,正想仔細瞧瞧,旁邊的王公公輕輕拉了下獨孤逸,獨孤逸反應過來,趕忙跪下道:「民女拜見皇上。」
王公公立在一旁,道:「回皇上,獨孤小娘子已經帶到了。」
那榻上的人道:「起來吧,看座,你抬起頭來我瞧瞧。」聲音有些疲憊。
獨孤逸聞言站起身來,一旁的小太監端來了一張椅子,獨孤逸坐在椅子上,抬起頭來,正大光明的去瞧那皇上的長相。
如此一來,兩人互相打量的眼光倒是對在了一起,寧宗皇帝盯著獨孤逸瞧了一會,見她眼中清澈,清澈萬分,倒是沒有一絲雜念,正視自己沒有一絲懼意,心下倒是喜歡了一分。
寧宗皇帝輕笑道:「小丫頭倒不錯,我問你,你瞧我做什麼?」
獨孤逸眨了眨眼睛,道:「我沒見過皇帝,心裡好奇,想要瞧瞧,若是不能瞧,我就不瞧啦。」
寧宗問到:「現在你可是見到了,跟我說說,可是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嘛?」
獨孤逸道:「沒什麼稀奇的,看起來慈祥極啦!」
寧宗哈哈大笑,道:「坐過來,做這邊,跟我坐近點。我聽說,你見過金國的王爺?」
獨孤逸看寧宗指著他身邊的椅子,便站起來坐了過去。答到:「回皇帝大人的話,我見過的,前不久還見過,嘿!差點就捉住他了。」
寧宗奇道:「哦?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獨孤逸道:「皇帝大人,我好早就知道他了。當年我和我義兄去北京,那街頭有人比武招親,我們圍著看熱鬧,結果那金國趙王的小王爺,完顏康勝了擂台,卻不娶人家女兒,我義兄老實厚道看不過去,便仗義執言,這樣與那小王爺結了梁子。」
寧宗問:「你義兄是哪個?」
獨孤逸道:「我義兄郭靖是宋人,但是在蒙古長大,和完顏洪烈有殺父之仇,來中原也是為了報仇來的。」
寧宗點點頭,繼續問:「你繼續說,那金國小王爺後來怎樣了?」
獨孤逸見寧宗有興趣,便將那日的比武招親、王府比武、夜裡盜藥、王妃往事一一講給寧宗聽。
說道那楊康捉了穆念慈父女倆假意哄騙,寧宗搖頭晃腦只說著「非正人君子所為也」,說道幾人夜裡盜藥所偷聽到的那武穆遺書之事,寧宗直氣的吹鬍子瞪眼,怒斥其「狼子野心」,又說道那王妃殉夫而死,寧宗不禁潸然淚下,拿著手帕抹眼淚道「千古真情」。
只這一段講完,也已經過去了半日,那一旁的王公公見縫插針進言道:「官家,是否傳御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