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邊境就出道了。”霍雲姝在電話里不緊不慢地道:“……邊境跟別人不太一樣,想法比較遠,開酒店前在我這拉投資的時候我說過他,賺錢畢竟不是一時的事情,沒必要這麼緊趕慢趕。而且,”
她頓了頓,說:“後來他的前女友也來找過他……好像姓喬吧?不過兩個人也沒和好就是了。”
姓喬……
薑茶瞬間就想起了連夜婚禮上那個叫喬喬的女孩子。
天真富貴,一眼望去即知是嬌養長大的女孩。
天真可貴,但也向來代價昂貴。
薑茶不解,“為什麼?”
以邊境如今的身價,一個億說是信手拈來還有些誇張,但早就不是最初那個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目標了。
小霍姑娘笑了笑,“茶茶,人的自尊心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她聲音清凌,擲地卻有聲,“有時候它經得起千錘百鍊,有時候它比玻璃還要脆,一碰就碎。”
……
三百六十五度全景無死角的臥室里,沒有開燈,寬闊的窗外是魔都無邊無際的夜。
燈火通明,華彩輝煌,與安靜得過分而顯得闃寂的房間相襯在一起,益發的對比鮮明。
下方是熱鬧的萬家燈火,這裡的夜卻悄無聲息。
一通電話結束,霍雲姝猶然還不覺得有什麼,腰上一雙手已經從身後繞了過來,交疊在她的小腹間。
顧景行的聲音在她耳側不疾不徐地響起,“……是誰的電話?”
“……我妹妹,”她抬眸,不答反問:“你查戶口啊?”
最後一個字被她悠然地拖得老長,明顯是被問得老大不高興了。對著耍大小姐性子的她,男人的面上卻沒有半分的不悅,唇微勾著,輾轉地印上了她微微鼓起的腮。
“不是。”顧景行乾脆地否認了:“我只是聽著——你好像在給人做媒?”
她沒反應過來,表情明顯的怔住了,“啊?”
他低聲地笑著,“否則,別人跟沒跟前女友複合……跟你有什麼關係?跟你妹妹又有什麼關係?”
她瞬間明白了,張口為自己解釋,“那我跟茶茶聊天難道還要挑話題嗎……”
話說到一半,唇卻忽然的被堵住了。他的氣息有些微的不穩,吻下來的動作又凶又急。
在這樣猛烈的攻勢前,足下踩著的高跟鞋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幾分,她才勉勉強強地站穩。
朦朧的夜,和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