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勾唇角,“我不介意。”
“……那你也有可能被傳染的。”
霍雲琛口吻輕飄飄的,“那也是咎由自取。”
“……”這是什麼好事嗎?怎麼感覺被他說得理直氣壯的。
但她還是依言做了,讓他很輕易地吻了進去。
……
後面薑茶就知道了,原來他把她送到醫院輸液後一直陪到了早上,近六點的時候出去買了早點。恰巧她又在那個時候醒了,沒見到他人就下意識地認為他跑路了。
她邊吃著霍雲琛買的小籠灌湯包,邊掃一眼他身上的裝束,“你回去換衣服了嗎?”
“換衣服了,”他言辭淡淡地道:“沒回去。”
她眼睛好奇地眨了一下,“那你怎麼換的啊?”
男人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趁你睡著換的。”
“……”噫。
說得好像她醒了她就會偷偷看他換衣服一樣。
這麼猥瑣的事情,她做得出來嗎。
薑茶晃了晃腦袋:她當然會要求明目張胆地看他換衣服了。
兩個人說了會話,在他身邊她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水就掛完了。薑茶不自覺看霍雲琛一眼,“霍雲琛,相對論里說在美女身邊度年如日。”
她說:“你對我來說就是那個美女。”
霍雲琛:“……”性轉就性轉吧。
護士來收吊瓶和輸液器材,見到傳聞中從本院離職去繼承萬貫家財的霍醫生不由得先是驚訝,而後臉紅紅的多瞥了幾眼。
等小護士前腳走了,小姑娘目光先是飄在了遠處,他叫了她兩聲,她才堪堪地轉過頭來,眼睛睜得很大,清清亮亮,讓他驀然撞見,心中便叢生出無數的柔軟來。
她是他的軟肋,
也是,他的鎧甲。
很自然的,霍雲琛把她微涼的手牽在掌心,收拾好東西往外走,一邊問:“在想什麼?”
她昂首,“……在想你桃花真多。”
“……”他選擇沉默,叮一聲電梯門開了,霍雲琛轉過話鋒:“還頭疼嗎?”
薑茶聞言無意識地抬手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燙了,但還是暈暈脹脹的,於是她很誠實地答:“還疼。”
他低眸,瞥她,“你是病毒性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