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謝冰雁的情緒這才平復下來。將探究的目光移到謝熠輝的臉上,謝熠輝稍作猶豫,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鬍子。
「是臣教女無方,皇上願意主持這門婚事,臣倍感慚愧。」謝熠輝一副傲恨不已的樣子,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邊的謝冰雁,又問了一下婚期的日子,原來就在顧筠汝進門後的兩天。
看著父女二人的身影走遠,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容臻一直隱忍著一言不發,可他現在一定要問個明白。
「哎,朕知道你要問什麼,你是朕的弟弟,朕難道還要害你不成?你沒看到謝熠輝一幅冰冷殘酷的樣子,就是想讓你對他的女兒負責,要不然這些事情鬧到了文武百官面前,朕也不好收手。」
「可是……」容臻本以為這是謝熠輝送給皇上的,卻沒想到落到了自己的手裡,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難道今晚的一切不只是個巧合?
皇帝一臉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了淺淡溫和的笑意,道:「有這麼好的美人陪伴在身側,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比你那個不靠譜的王妃是不是要端莊多了?」
「皇兄,還是莫要拿筠汝說笑。」
在外,容臻可是十分護妻的,哪怕是皇上也不能說她的不是。
「好好好,朕不說了就是!」皇帝笑逐顏開,容臻眉眼間籠著一層淡淡陰鷙。看向皇帝道:「謝熠輝此次將女兒許配給我,臣弟怕……」
「莫怕,朕清楚,這次不過就是一場戲而已。謝媛兒剛死,他就忙著將謝冰雁送宮,知道朕已經有了戒心,所以就安排在你身邊,你一定不能露出馬腳。」
兄弟二人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彼此心中在想著什麼,對於謝冰雁的事情,他們只好將計就計,倒想看看謝熠輝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謝冰雁馬車回到了府內,一進門就趕緊讓身旁的明月去拿冰袋過來敷臉,這一路上她忍了許久,眼淚都快流光了,總算是讓皇上信了他們。
謝熠輝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才回到屋內,趕忙推開門走進來,一臉急切擔憂的走上前道:「我的寶貝女兒,你的臉沒事吧?」
「父親,放心,女兒的臉沒事。」謝冰雁跟身邊的明月和小廝們使了個眼色,他們便退了出去,屋中只有父女二人,相視一望之後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那一巴掌,爹打的可真是心痛啊。」謝熠輝坐在她的身前看著她原本一張白皙無瑕的臉卻腫成了那樣,心裡跟揪似的疼。
「父親,不做出點什麼,怎麼能讓昭王和皇上相信?為了父親和哥哥的大業,冰雁做的這些不足掛齒。」
看著格外懂事的女兒,謝熠輝的心裡泛起難以形容的唏噓。
「好,好女兒!還有十幾天,你就要嫁進王府那個什麼昭王妃,父親已經派人去打聽過了,除了會些醫術之外也沒什麼能耐。」
謝熠輝還是十分放心的,憑藉著一個昭王妃,根本不會是他女兒的對手。
「爹,一個從莊子上出生的野丫頭,有什麼可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