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雁知道王爺一向都是陰晴不定,但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對眾人這般針對。
「走吧。」
容臻二話不說,直接拉著謝冰雁的手離開了涼亭,只有顧筠汝一人呆呆的立在原地,霜白的嘴唇微微顫抖,這個傢伙剛剛是無視她了嗎?
「嘖嘖,看來王爺心裡只有謝小姐一人,旁人都是沒有放在眼裡的。」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什麼手段,居然坐上了王妃的位置。」
「天可憐見的,即便有著王妃的頭銜,又如何呢?」
顧筠汝聽著那些尖酸刺耳的話語,想不放進心中都難,索性也離開這個地方,一路向假山那邊走去。
「死變態!不喜歡我還娶我做什麼。」顧筠汝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折了這些花草,把它們當做是容臻狠狠的踐踏著。
突然聽到了一個男子邪魅的笑聲,她一頓,目光幽幽轉寒,看向了附近,並沒有見到附近有什麼人,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前。
袖口處鑲嵌著金線祥雲,朱紅白玉腰帶懸掛在他的腰間,生的俊俏,眉目冷清,這個男人不就是上次在賭場見過的嗎?
「你在笑我?」
顧筠汝不由分說衝著他呵斥起來,居然敢偷偷笑話她。
「姑娘千萬別介意,剛剛聽到姑娘嘴裡罵著那些話,所以實在是忍俊不禁。」
謝長明雙手負於身後,走到她的身前,氣質同樣也是高貴,眉目間隱約藏著一股書香氣,要比那個變態看起來溫和多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混進謝府的?」謝府這個地方可不是三教九流能混進來的地方,想來這個人身份定然不凡。
「你猜猜我的身份不就行了?」謝長明倒是很享受和她說話,這女子與別的女子不同。
「你應該是某個貴府人家的小廝或者是侍衛之類的吧,不過你穿的這麼豪華應該也不是,難道是什麼紈絝子弟?」顧筠汝先前來到這也沒有做什麼準備,哪裡會知道謝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那女兒便是謝冰雁。
「不對,你再猜。」
顧筠汝一個腦袋兩個大,哪裡還有功夫猜他的身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嘟囔著嘴轉到了一邊,嘴裡繼續咒罵著容臻。
「怎麼這才一會兒你就不想猜了?」
謝長明看著她這有趣的模樣,忍不住來到她的身邊。
「誰要是想猜誰就猜去,反正姑奶奶我是不伺候了。」
顧筠汝今天在涼亭上本來就氣個半死,又來一個想要打趣她的,語氣當然沒怎麼好。
「是誰惹你生了這樣大的氣?」謝長明看著她,之前的顧筠汝可都是一派天真開朗,而今天就像是受氣包一樣。
「問這麼多做什麼,難道你還能幫我教訓這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說了能壓得住容臻的,世上少有。
「我只是問一問姑娘若是不想說的話,那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