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顧筠汝慢慢的將口中的肉都吐了出來,不知是生理的反應還是心理的反應,下意識就用手摳嗓子眼兒,想將肉都吐出來。
「哈哈哈,逗你玩兒的還當真了。」
顧筠汝臉色發白,聽到門口的聲音響起,憤怒的咬著銀牙。
「有本事進來躲在門口算什麼英雄好漢啊!」
「你真的想讓我進去?」門口那一道聲音突然又響起,顧筠汝感到一陣冷風從後脖梗灌了進來,忍不住瑟瑟發抖。
「算了算了,你還是別進來了,那你告訴我…我的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顧筠汝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但由於隔著一道門聽的不是很真切,男人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放心吧,只是沒了半條命而已。」
「什麼!」顧筠汝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到底什麼人啊?裝神弄鬼的。」顧筠汝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仔細一聽,發現這個聲音十分耳熟。
「是我。」
不知什麼時候,聲音又從屋子裡傳來,轉過身一看原來是容臻。
「你想嚇死我呀!」顧筠汝臉色發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這不是沒被我嚇死嗎。」容臻眼上還蒙著一塊紗布,但可以看出來,他什麼都看得見。
「哼!是不是我被你嚇死你就開心了?」顧筠汝沒好氣的哼了兩聲,抱著剩下來的肉坐到一邊,開始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吃的東西這麼差,難怪瘦了。」容臻臉上泛起一絲心疼,但很快嘴角又慢慢的壓平。
「我不服,連個上訴的權利都沒有嗎?人不是我害死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顧筠汝吃飽了肚子開始叫冤。
容臻緩緩轉過身。「你有什麼證據?」
「我!還真是奇了怪了,那我有什麼理由要害她,我來到這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我是什麼樣的大家都看在眼裡,不行你可以去問問小凳子。
我平時里的人品怎麼樣,雖然我酒品不好,但我不至於這麼狠心殺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孩吧?」
顧筠汝氣得頭皮發麻,語言都快組織不清了,這是她有史以來受到過最大的冤屈。
「放心吧,這件事情已經有大理寺和刑部受理了。」
「呵呵,按照他們那個破案的速度,還不如我親自來呢,兇手……兇手肯定知道我今天要來,也知道薇婭想吃蛋糕,不然不可能那麼提前做準備。」
容臻面不改色的應道:「你說的有道理,但你還是沒有證據,證明這毒藥不是你下的。」
顧筠汝欲哭無淚,為什麼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要被這些人平白無故的指責,連撞死的決心都有了。
「難道我的大好年華就要活活的被人困在這個地方了嗎?不行,你帶我出去,我親自找兇手!」顧筠汝緊咬著銀牙,容臻既然能夠趁著這麼多人不注意的時候進來,就能趁著這麼多人不注意的時候帶她出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