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得意洋洋地擦了擦鼻尖,看著容臻已經換回一身男裝,走上前挑了挑柳眉,看著他道:「怎麼樣,當女人的滋味不錯吧?」
「沒有興趣。」
容臻是一個何等要面子的人,居然聽了顧筠汝的一句話毫不猶豫的點頭扮上女裝,程紹遠看得出來,王爺是真心喜歡她的,心裡也就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這裡呀,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顧筠汝正準備離開,卻看到程紹遠在身後似乎有話要與她說,拍了拍容臻的胳膊道:「好了,你繼續把眼罩帶著裝瞎子,先回去吧,讓青峰在你身後守著,我去和程兄說幾句話,馬上就來。」
本以為事情就告一段落,沒想到她又歡脫地跑去找程紹遠,果然哪裡有案子就能見到顧筠汝,默默地將這一口惡氣給吞下去,心裡暗暗發誓,一定不能叫她逃離了自己的手掌心。
「程兄,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顧筠汝一雙麗目勾魂懾魄,此刻帶著一些嬌憨頑皮的姿態看著他。
程紹遠摸了摸鼻子,十分不自然地將視線移到了別處,「總覺得有人偷偷跟著我們,剛剛發現了一點動靜,但是呢,人又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你可別嚇我,大白天的不會真的碰到鬼了吧。」顧筠汝心有餘悸,當初叫小凳子裝鬼去嚇顧君瑤,也被小凳子的裝扮給嚇了一跳。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程紹遠將手垂下來,想到了顧府滅門一事,於是便道:「這些日子,有人說知道紫珞的消息,說是跑到了京郊一帶和幾個土匪沆瀣一氣,搜刮民脂民膏,已經讓人帶兵剿匪了,不過現在還沒有消息。」
「這是要占山為王的節奏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他不就成了一個女土匪嗎?」
顧筠汝和他並肩而行,腳步放緩,一邊分析著,紫珞消失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在醞釀著什麼更大的計劃,淑妃的死,她一定不會就此作罷。
「你說這個紫珞究竟是什麼身世來歷,為什麼老是追著淑妃的事情不放呢?」
顧筠汝不太明白,像他們這種封建建制度下受過洗腦和教育的人,難道一個奴僕跟在主子一段時間之後就一輩子認定了那個主子嗎?
「淑妃本是前朝尚書之女,紫珞從小就被送去了峨眉一派,之後又在塞外學習過巫蠱之術,回來之後就一直跟著她寸步不離。」
「原來是這樣啊,那阿丑呢?為什麼他武功這麼高強?」
「天賦吧。」
聽到程紹遠談起天賦論,將雙手搭在胸前,準備要和他好好掰扯一番。
「你覺得天賦和努力哪個重要?」
顧筠汝給他設了一個圈套,程紹遠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努力更重要一些。」
「不不不,這個我倒不能苟同。」顧筠汝說罷,注意到了附近有人出沒。給程紹遠使了一個眼色,可是這傢伙還在認真的和她探討天賦論的問題,顧筠汝本來是想找個話題轉移身後那個人的注意力,卻沒想到這個呆子半天都沒有收到她的訊息。
「所以我認為還是努力更為重要…」
說了半天,程紹遠陶醉在這個話題不能自拔,顧筠汝豎起耳朵,聽著附近的動靜,那個人早就已經走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