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是不知道謝二公子被王妃的一番話氣到臉色發白。」青峰在一旁回味著王妃說的那些話,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反觀王爺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正在畫一幅山水畫,似乎聽到青峰的聲音,覺得有些枯燥。
看到王爺的眉攏在了一起,趕忙拱手作揖道:「王爺恕罪,小的不過就是將剛剛發生的一幕,一字不落的都告訴王爺。」
青峰有些焦急,生怕王爺會怪罪下來,容臻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看著自己畫的這幅畫,眼底變得越加的深邃。
「王爺,您這是?」青峰不解的看著他,很少見到王爺畫這些山水畫圖,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畫性大發,居然畫了這樣一幅山水畫,若是拿到外面賣去,說不定能值好幾千兩的銀子,王爺的畫作在京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有目共睹。
「沒什麼,這個畫的不太好,你拿下去燒了。」容臻的一句話便決定這幅畫的生死,可是青峰看著筆觸有力的畫作,一定是上等的佳作,可為何王爺卻如此不珍惜,沒問其中的緣由,將畫卷好。準備拿下去。
「青峰。」
「屬下在!」
聽到容臻鏗鏘有力的聲音,青峰轉過身,眼神筆直地看著他。
那雙褐色的眼眸,不嗔不怒猶如深潭。青峰拘謹的站在他的面前,等著他的吩咐。
「謝長庸手底下到底私自攬了多少的財物?」
「這個……屬下已經派人去打探,但是由於他經常將這些東西與外來的商人一起合作,所以很難查到他的頭上,即便是掌握證據要到聖上的面前拆穿的話,也得需要人證。」
不過這年頭經濟狀況不怎麼樣,那些西域來的商人在這裡撈了一筆錢財之後就逃之夭夭了。
「罷了,大冢宰的家事,還是讓他們自行處理吧。」
「是。」
容臻目送著他走遠之後,重新拿出一張慘白的宣紙,開始繼續作畫。
謝府。
謝長明在院子裡拄著拐杖,他每天早晨都會咬牙在院子裡走個五圈,就是為了這腿能夠徹底行動自如,他不想成為一個殘廢,被這麼多人前呼後擁。
一眾小廝丫鬟們守在一旁不敢靠近,只要是靠近攙扶著他的話,大公子便會發一通無名的怒火,或許是心中已經積壓許久的不滿。
「老爺……」
一個機靈的丫鬟發現從身後走來穿著墨色衣袍的謝熠輝趕忙讓了一條道,行了一禮。
「你們為何不上前幫襯?」謝熠輝壓低聲音臉色不滿的發問,而這一問卻擊中了眾人的心,大傢伙趕忙齊刷刷地朝著他跪下來,而不遠處謝長明也看到走來的謝熠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