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庸淺嘗了一口酸的要死,酸的他牙根兒都在發顫,趕緊將杯子放了下來。
「二公子,你還沒有喝完呢,這是王妃特意秘制的,專門只給二公子一個人調配,二公子要喝完了才是啊。」
青杏抱著懷中的盤子皺著兩條小眉毛,定定的看著他,謝長庸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憋著一口氣,將這茶水一股腦地咽了進去。
「好了!」
謝長庸感覺嘴裡酸澀而又苦澀的滋味融合在了一起,變得有些模糊不定,他也不知道這個味道究竟要用什麼詞彙來形容。
看著他的表情又哭又笑的模樣,顧筠汝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道:「好了,這茶水喝也喝了二公子,不如說說。來到這裡,究竟是意欲何為啊?」
「額。」他被酸的都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腦子清醒地轉了一轉,這才不緊不慢地道:「上次因為可人館的事情,跟王妃之間鬧了些誤會,這些東西啊都是從西域進貢的,還請王妃笑納。」
「原來是貢品啊,那我怎麼敢收?」
顧筠汝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王妃……這是小的一番心意,還請王妃,一定要笑納。」謝長庸恨不得都跪在地上。此時容臻從屋外走了進來,目光裡帶著濃烈的戾氣,陰鷙森涼。謝長庸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容臻的時候,他便覺得周身都散發著一陣冷氣。
「見……見過王爺。」謝長庸該有的禮自然不少,看著他入座之後便笑盈盈地對他道:「柴三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事情是發生在小的賭場上的,王爺要怎麼處置那幫人,王爺的一句話。」
容臻眉峰上像是壓了一片凜冽之氣,冷峻的側臉無可挑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又拿著卓邊的茶水漫不經心的喝了起來,顧筠汝在一旁潤了一聲嗓子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可人館的事情來找我呢。
沒想到是因為柴三的事啊,這件事情本王妃偶爾聽聞,事情是發生在你的賭房裡的,你自然要擔負起責任了。」
謝長庸諂媚的笑漸漸收斂,裝作不知所云的模樣。
「王妃,說的極是,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誤會的。」
「誤會?什麼誤會?說來聽聽啊。」
顧筠汝一隻手搭在桌上,目光探究地望著他。
「這……」
謝長庸啞口無言,這個顧筠汝一向是強詞奪理,每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搶先了。
「王妃,這件事情事出有因,賭坊聚集的都是一些閒雜人士,鬧出一些毆打的事故,也是稀鬆平常的。」謝長庸欲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想讓容臻繼續追查下去。
「如果王爺非要為那個柴六做主的話,那就教訓小人吧。」謝長庸此次過來就是為了負荊請罪的,為了獲得容臻的原諒,還有柴六的不追究他可以獻上他的膝蓋。
顧筠汝觀摩著容臻的臉色,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他眼底的深邃究竟在想著什麼,讀心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頂用,反觀謝長庸,他眼裡急切的想把這件事情擺平,看來容臻一出馬,他的賭房也會遭到追查,上面有許多來歷不明的帳目,如果曝光此事的話……
「咳咳。這件事情王爺自有主張,不勞二公子親自過來說明。」顧筠汝打著馬哈哈看著謝長庸。三言兩語又將他的話給反駁了回去。謝長庸垂著眸子,看著容臻的神色。似乎這趟過來並沒有什麼收穫。
待人離去了之後顧筠汝伸了個懶腰,看著院子裡擺著兩大箱子的金銀玉器,不禁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阿昭,你打算把這箱子裡的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