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香對這山林之中的東西,再熟悉不過了,五歲之時就與父親一起來到山上認這些花花草草,所有的東西過目不忘。
「像這種東西呢叫做銀根花,又叫做兩隻草,它長得特別像人類的手指頭,所以才會這麼叫,這個東西呢,飼養出來的蠱蟲性情溫和,但是卻沒有什麼藥性。」
苗香一邊和他科普,一邊將這些草藥悉數放進了籮筐里,容臻跟在她的身後輕輕咳嗽一聲,想要找機會插話,卻發現有些困難。
就在此時,樹林中稀稀疏疏的發出一陣響動,苗香還以為是什麼野兔之類的東西奔跑,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小心點啊,這山上有時候還會有獵人布下的陷阱。」苗香一邊提醒著他,容臻亦步亦得跟在她身後,這丫頭的步履極快。
苗香看著他半天才跟上來走到他面前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我叫苗香。」
「容臻。」
「哦,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還挺好聽。」苗香笑了笑卻見他臉色發黑,沒一會兒兩眼都開始往上翻。
「餵……你怎麼了?」苗香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卻沒想到他身子一軟倒在一旁,看著他手臂上有一道劃痕,肯定是被什麼毒草給劃到了。
「喂!容臻!」苗香拍了拍他的臉,但是還是無濟於事,此時,樹林裡鑽出兩個腦袋。這二人已經偷偷摸摸跟容臻許久,如今總算是抓住了機會,本想上前斬草除根,卻沒想到二人也被這種毒草給劃傷,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待容臻醒來之時,山野之間已黑。他迷茫地看著不遠處,發現一團藍色的螢光正朝著他的逼近。
「別怕是我。」苗香抓了螢火蟲,做了一個燈籠走過來,她已經滿載而歸,沒想到這時他就醒了過來,不過此時天已經黑了,要尋得下山的路,還得等到明日一早。
「我剛剛是怎麼了?」容臻腦袋一片混沌就像是漿糊一般,想不起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將一片葉子舉在了他的面前,「看,這叫微笑草,若是被這種葉尖劃破肌膚的話,毒素會湧進人體的血脈,到時候會產生幻覺,嘔吐之類的反應。」
苗香一直在觀察著容臻的反應,只是昏迷倒下,不算是太嚴重,只是剛剛看到兩個傢伙都已經口吐白沫,一命嗚呼了,不禁有些疑惑,那兩個人也並非是苗疆一帶的,看起來賊眉鼠目不是什麼好人。
「為什麼叫它微笑草。」容臻緊皺著眉梢,靠在樹根邊坐著,看著她玩弄著手中的草葉,生怕再次被它誤傷,苗香看到這種東西就會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據她所說這個名字還是她自己取的。
這種毒草,無根發芽,十分泛濫,大家都叫它雜草,也有人叫它五毒草,不過苗香就不同了,看到這種草就會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所以便給它冠了一個名字,叫做微笑草。
「還真是奇怪,這種能傷人性命的毒草,你看到它居然還會微笑。」容臻來到這大開眼界,沒想到各式各樣的奇珍異草都能夠大顯本領,特別是聽苗香說了有蠱王軼事之後,對蠱毒一事更是深信不疑。
「當然了,這越是有毒的東西,它的用途就越多,有些毒物呢可以用來做藥材,就看這個人怎麼用這種草藥。」
苗香如獲至寶戴著手套摘了許多這種毒草放進了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