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線人來報,有人在亂葬崗上發現了這枚令牌,只有昭王府的人才會隨身攜帶這樣的令牌,他們很快就聯想到了這幾日失蹤的青峰,他的屍身已經讓野狼給分食乾淨了,只有一幾塊碎片骨頭。
「骨頭我們已經帶回來了。」那人冷酷的說著,將黑色的布包放在桌上,顧筠汝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當即嘔吐出來。
「筠汝!」容臻滿懷優切的望著她,想要安撫她的情緒,顧筠汝伸出手去,想讓人將那黑色的布包給拿走。
「快把東西拿下去!」
「是。」那人離開屋內,容臻趕緊將她扶好坐直。
「筠汝……」
顧筠汝緊鎖著眉黛,攀著他堅實的臂彎,整個力氣好像是被抽空似的,眼裡很快蒙上了一層水霧,心弦一顫,懸於睫上的淚珠滾落。
「那真的是青峰嗎?」顧筠汝心懷忐忑不安地問出了這句話,容臻緘默,此刻的他也是心亂如麻,不知該作何解釋。
「令牌的確是青峰隨身攜帶的。」容臻微現戚容,輕輕嘆了口氣,道:「或許他真的遇難了。」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幫我調查帳款的事情。」顧筠汝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砸在了容臻的手背上。
「筠汝,一定是有人……故意將青峰丟在了亂葬崗,讓野狗吞食他的屍身,這樣就叫我們認不出來。」
容臻眉心微低,看著顧筠汝的眼眶紅了一圈,牢牢的扶穩她的胳膊肘,見她要站起來,便用力地將她攙扶。
「筠汝……」
「究竟是誰做的?到底會是誰做的?」顧筠汝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這些問題,不斷反覆地問著自己。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抓著容臻的胳膊道:「你一定要找到兇手,殺害青峰的兇手!」
「筠汝,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到底的。」容臻柔聲安慰著,顧筠汝一邊搖著頭,一行清淚又落了下來。
「我要怎麼冷靜?他被人丟在亂葬崗,就連完整的屍體也找不到,只能做個衣冠冢。」顧筠汝想到這頭皮發涼,心裡感到一寒。
又望著容臻一臉冷酷之色,不禁一臉惶恐地將他推開道:「青峰跟了你這麼久,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痛嗎?你的心真的是比鐵石還要硬!」
說罷,顧筠汝用一種陌生而又害怕的眼神望著他,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似的掉頭便從房間裡跑出去,門口的聽雅還沒有站穩腳跟,差點和她撞了個滿懷,見她一臉憤怒而又痛苦的跑出門,趕忙走進屋,看著失魂落魄的容臻道:「阿臻,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容臻一聽她問,登時垮下臉來,唉聲嘆氣地道:「青峰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