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劉某這一舉動究竟是寓意何為,看著沉默寡言的容臻走上前去蹭了蹭他的胳膊。
「你倒是說句話呀。」
「沒什麼好說的。」容臻聲音冷酷沉著,康可人看著二人似乎信以為真,又道:「或許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吧,平日對他們這些人太過嚴苛了,也是我不好,所以……我沒有臉繼續待在可人館了。」康可人咳嗽幾聲,咳出了一灘血,顧筠汝看到這瞪大眼睛,趕忙搭上她的脈搏道:「可人你身子已經這麼虛弱,還是別說話了。」
顧筠汝是擔心康可人的身體狀況,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點危險。
「無礙,咳咳,我已經習慣了劉管家的事情都怪我不好,王爺說你要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吧。」康可人說話之時視線有意無意的往容臻的臉上看去,容臻此刻坐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
「阿昭,你說句話呀,人家問你意思呢。」顧筠汝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但他熟視無睹,容臻漠然了片刻,直起腰身,「此事既是劉某一人所為,自然怪不到你頭上。」
聽容臻肯定的話語,康可人鬆了口氣。心裡暗自打鼓,以後再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招來疑慮,如今之計則是要將所有的帳款全部都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不能讓顧筠汝發現。
二人並肩回到王府,顧筠汝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勾著他的胳膊,道:「阿昭,看你在可人館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容臻正準備開口,但不知該如何和她交代,若直接說出來,恐怕也不會相信他的片面之詞。
「沒什麼,此事諸多疑慮,日後靜靜觀察便知。」
「恩,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可憐了青峰什麼都沒做……」顧筠汝轉念一想,望著他,眼裡射出一道凜冽的光芒,「你說青峰的死會不會和劉某有關係,可是劉某根本就不是青峰的對手。」
劉某臨死之前留下的那一張紙說了他是如何吞吐這些財產,並且默默轉移的,但是梔子未提青峰,會不會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看著容臻似乎也在疑慮這件事情,說不定他也想到了這一茬。
「筠汝,以後你要小心一點,沒事的,話別再去可人館了。」容臻擔憂她的安危,希望她不要和那個危險的人在一起,可顧筠汝則是一頭霧水,追著他的屁股非要問個追根究底。
「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把話說清楚難道不好嗎?」顧筠汝追著他到了屋子裡,而在黑夜之中,一雙眼睛正在默默地盯視著二人。
康可人換了一身夜行衣,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黃子俊為她採摘的朵朵鮮花都是她最喜歡的一些花卉,一屋子都飄著花香,沁人心脾。
「子俊,你今日來的好早啊,我這剛剛睡醒,喝完了藥腦袋總是暈沉沉的。」康可人一臉虛弱的看著他,就連聲音都顯得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