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容臻語氣冷酷地說出這個字,周身散發著一陣冰冷的氣息,讓整個屋子都像是陷入了寒冬臘月一般。
顧筠汝眉眼的笑容一僵,有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從眼眸中悄然逸過,竟不怕死的來到他身前,對著他冷聲說道:「王爺想要治好腿傷的話,情緒不能太過波動,像您今日這樣恐怕是難以周全。」
「本王說話聽不明白?」他的冷漠表情像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若是一旁不知所謂的丫鬟婆子的話,早就嚇得雙腿打顫,可顧筠汝卻不一樣。
「奴婢相信王爺是講理的人,剛剛沈姑娘那樣傷心的跑出去,相比王爺一定是說了什麼極其難聽的話。」顧筠汝看著他的表情神情有些微妙,反倒是真的聽進去她所說的話,他沒有再像方才那般怒意滔天,神情當中的犀利也漸漸的退化,看著面前的女人,特別是她那一雙倒三角的鳳眼,覺得十分的熟悉。
「你有什麼資格?居然也來教訓本王!」容臻對這個姑娘簡直是好奇極了,口氣和當年的顧筠汝如出一轍,可是容貌和身材明明就不是同一個人,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容臻與她對視片刻,目光膠著在一起,顧筠汝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別處,而容臻用讀心術,很快就看出了她表情中的不自然,走上前去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異國派來的奸細?」
「……王爺怎麼會這麼說,我不是從異國來的。」顧筠汝明艷的臉龐線條柔和了許多,看著容臻咄咄逼人的眸子,似乎是想讓她不打而招。
「還說不是,那日,這麼巧的就出現在酒樓,難道你不是誠心想入本王的府嗎?」容臻的話語裡帶著一絲調侃,周身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王爺……您一定是誤會了,奴婢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顧筠汝只想趕緊找個藉口躲過他的審訊,可沒想到容臻卻是變本加厲,直接將她一推。
「本王看你言辭閃爍,一定是有鬼,來人,將她關進柴房,從今日開始不准給她一口吃的!」
門口的侍衛聽到命令之後立即走上前,一人扣住顧筠汝一隻胳膊。顧筠汝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他們粗暴的給拉走了。
另一邊的沈傲君處理完酒樓的事情,正準備回府,便看到翠兒焦急慌張地跑上前,「小姐,不好了,那位阿信姑娘被王爺一怒之下關進了柴房,而且王爺有令不准讓人去看她。」
「什麼!」沈傲君覺得荒謬極了,看來容臻今日發的一通無名之火,宣洩在了阿信姑娘的身上。
「小姐您不可為那位姑娘求情,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也不想聽。」翠兒不想看到自家小姐再次熱臉貼冷屁股,王爺對她這般的薄情,可是小姐卻如此的重情重義。
「夠了翠兒,這些話以後就莫要再說,我必須得快點回去。」沈傲君說罷上了馬車,迅速回到了府,而容臻在院子裡,還在研究著巨大的風箏,就在柴房附近的空曠院子裡,顧筠汝從窗戶看了出去,看著容臻忙碌的背影,似乎明白他要做什麼。
「喂,這個翅膀不是越大越好。」顧筠汝始終是看不下去了,聽府里的老管家說,容臻研究這個東西足足研究六年之久,但是沒有一次成功,每次飛到一半的時候就摔了下來,腿傷就是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