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說的這番話可不是什麼危言聳聽,只是想勸他還是早日放棄這個荒謬的想法交好。
「難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容臻自顧自念地說道,眼裡陷入了痛苦,閃過受傷的神色,令顧筠汝看的一陣揪心。
「哎呀……我問你,萬一那個什麼昭王妃真的已經死了呢,你還這樣嗎?我覺得那位沈小姐對你也算是照顧有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她?」
顧筠汝拿著乾衣服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而此刻的沈傲君聽聞容臻直接闖進她的閨房,正往這趕來,準備推門的時候,卻聽到了阿信姑娘問出的這句話。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便收回了手,側耳傾聽,想看看容臻是怎麼回答。容臻的臉色一片凝重,寫滿了煩躁之意,抬眼看她一眼,對於這個問題並不怎麼想回答。
顧筠汝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走到他身邊道:「我說你找那個昭王妃都已經八九年了,都沒有找到,說明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倒不如與那位沈小姐共結連理。
我倒覺得你們才子佳人還是很般配的。」
說罷,衝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容臻看著他身上的這股機靈勁兒,說話的口氣到與顧筠汝十分的相似。
可是這張臉太平庸,根本就不是顧筠汝。
他轉過了頭去,並不想與她搭話,只見容臻站起身將雙手負予身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對她道:「沒有人可以代替筠汝在我心中的位置。沒有人。」
說著,還像是複讀機重申了一遍。
顧筠汝無言,看著他的背影,只見他推門離開,沈傲君就在門口,臉上錯愕的表情,讓人感到心疼。
聽到了那句話,不禁傷心不已,淚流滿面,委屈地擦著淚水,又跑走了,顧筠汝走到門邊道:「你看看你,又傷了人家的心,人家為了你幾年都沒有再找一個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人家嗎?」
「與你有何關係?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容臻這句話還是從顧筠汝嘴裡學到的,現學現用,真是好不快活。
顧筠汝登時垮下臉來,略帶愁容的看著他的背影,再摸了摸如他所說那張平庸的無法再平庸的臉龐,是啊,她已經沒有往日的靈氣了,若容臻真的嫌棄她這副普通的樣貌,那又該如何是好?
普通的一天,顧筠汝隨著沈傲君到鎮上去採購一些貨物,沈傲君看著她對做生意,好像有些學問,於是時不時的問她幾句來套她的話。
「你覺得將這些銀耳採購回去,除了能做個銀耳桂圓湯,還能做熱菜嗎?」
沈傲君肩負多門生意,酒樓是她最看重的,畢竟是聽雅親自交到她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