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都知道了,可以先把我放下來了吧?」顧筠汝以一個尷尬而又曖昧的姿勢躺在他的懷中,若是突然被人看見的話,定以為二人在做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
「好。」容臻倒是大大方方的將她放在平地上,眼神突然又變得溫和了起來,緊緊拉著她的手問,「這裡,沒有外人,你告訴本王,這幾年你究竟躲在什麼地方,為何對本王的搜尋視而不見?」
容臻早就猜到了,若是沒有找到顧筠汝的屍骨,那她一定是不願意來見他。至於皇兄說找到顧筠汝的屍體,經人調查,那分明就是一個成年男性的屍骨。
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皇兄的一番苦心,就是為了能讓他鬥志昂揚一些,不要再繼續萎靡消沉下去,當阿信闖入他生活的時候,便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多加留意。
「阿昭………我沒想到你還是認出我來了,其實我這次下山是為了解決異國使用蠱術對大齊的來犯,這十年我一直都很自責,我不敢下山,是我把姝兒弄掉的,我不敢去面對你們。」
說到激動之處,眼眶隱隱紅了一圈,容臻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裡,聽她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可那又不是她的錯,為何要懷著自責在山上一住就是十年之久,令他肝腸寸斷焦急不已,多次有了想一死了之的心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本王的希望全都崩塌了,還以為你真的回到了另一個時空,本王真的好擔心真的好擔心……」容臻說著也忍不住哽咽了起來,這還是顧筠汝第一次看到他落淚的樣子,心中一沉。
「阿昭……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告而別,可是那也是有原因的,我在客棧被康可人毀了容,所以沒辦法,我又用身體的另一處皮來代替,現在我長得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了,你還會愛我嗎?」顧筠汝心裡壓著一顆自卑的稻草,不願意將事情的真相告知他們,一想到這她便會疼得肝腸寸斷,想到了在客棧被康可人侮辱的一幕。
是她太過輕信他人,所以才會招致橫禍。
「筠汝……你好傻,難道你認為本王這是因為你的皮囊才跟你在一起的嗎?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本王都會義無反顧的保護你,愛護你。」
容臻信誓旦旦的對她說道,怕她不相信,還特地舉手發起了毒誓。
「別,別說那些胡話,在我們那兒說不吉利的話會觸霉頭的,不論如何我回到你身邊,但是我希望你先將這件事情保密。」顧筠汝眼中慢慢漾起晶瑩的淚花,攀著他堅實的臂彎,似是嬌、啼,又似嗔怪。
「好。」
「對了阿昭,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與你說明那個姝兒之前丟失的記憶,很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清洗掉的。」顧筠汝意識到事態的發展,恐怕不能如他們所願,而異國人有處心積慮的想要進攻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