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如果你不想的話,那我就將安兒和歡兒託付給宮中的花,嬤嬤,花嬤嬤一個人在宮裡也是寂寞。」顧筠汝已經給這兩個孩子找好後家,也做好十足的打算,他敢肯定沈傲君一定會不舍。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絕情,程紹遠的孩子你想丟就丟,想要就要。」沈傲君出言挖苦,但顧筠汝並不受傷。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必須由我來解決,傲君,答應我,將這兩個孩子視如己出。」顧筠汝對她掏出肺腑之言,看著她始終都是冷冰冰的模樣,於是將兩個孩子留在這裡先行離開。
姝兒從宮裡牽了一匹赤電,這馬兒耐跑,一路上陪伴他們也算是有個依靠。
三人開始出發,一路離開京城。顧筠汝心神不寧,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張望。
「在出發半日就到前面的酒肆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讓馬兒吃點東西吧。」姝兒說罷,從馬車上跳下來,她和顧筠汝一路上輪流趕馬,而容臻就躺在馬車上面,有時會醒來喝口水,有時便昏昏睡下。
「這什麼時辰了?」容臻被馬車顛簸的有些難受,渾身酸痛難耐,顧筠汝走進去將他扶到膝蓋上,靠著揉了揉他的太陽穴,使他的疲憊能夠緩解。
「我們已經出了京城,快到夜裡。」顧筠汝拿出那張羊皮地圖,上面有去異國的精準路線,即便是沒有這張地圖,也有姝兒在,一定能夠安全到達皋蘭縣。
為掩人耳目,她與姝兒都是一副家僕裝扮。動作也習慣性的五大三粗,看起來與一個男子並沒有什麼兩樣。
「阿昭,你覺得感覺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顧筠汝捧著他憔悴的臉蛋,問道,由於外面的夜色漸漸黑下來,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此刻已經覺得好了不少,你給我吃的藥丸勉強還能支撐。」容臻被攙扶著到達酒肆,姝兒問小二要了兩間上等的客房,端著三碗陽春麵進房間,看容臻也能安然坐下,這才鬆了口氣。
「下面什麼動靜啊?」姝兒屁股該挨上凳子,就聽到樓底下傳來一陣打打殺殺的聲音,莫非是附近的土匪……
三人六目一對,便覺得事有不妙。顧筠汝趕緊處理現場,讓容臻躺在床上裝病,而她和姝兒則在一邊跪著,果不其然,樓下的土匪跑上了樓,要搜瓜銀錢,顧筠汝將計就計,抱著其中一個土匪的腿道:「這位大爺,你行行好,我家大哥得了瘟疫快不行了,快給他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什麼!晦氣!」男子一聽,橫眉豎目的就將她踹到一邊,姝兒特地將茶水灑在臉上,弄出淚流滿面的假象,看到那些傢伙嘴裡罵罵咧咧的就離開,僥倖地嘆了一口氣。
「還是你機智啊,筠汝,不過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重兵把守的,我怕就我們兩個人恐怕……」姝兒知道異國這一行非常的艱難,要到達皋蘭縣更是險象環生,這一路什麼怪事都能遇到。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姝兒。你將我們二人送到這就行了,我也不想連累你。」顧筠汝抓著她的手,二人似乎忽略躺在床上的容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