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微,你現在要回去的話就是送死,既然你執意要送死的話,那我自然不會攔你。」
容臻將話說的很絕,南宮若微怔了怔,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
「那我到底該如何是好?」南宮若微就像是被遺棄的小鳥一樣孤立無援,蹲在地上抱緊膝蓋,痛苦地將頭埋了進去。
「若微……」容臻本想安慰她,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黃鸝呢。你看到黃鸝了沒有?她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形如姐妹,我不能讓他落入嚴柄那老賊的手中!」
到這個危機關頭,她想到的居然是把她出賣的好姐妹黃鸝。
「你也不想想是誰把你送到嚴炳的懷中的。」
容臻風輕雲淡的一句提醒,很快讓她明白了什麼,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簇起了黛眉,抓著他的胳膊道:「你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黃鸝不會這麼對我的。」
「你想回去看看真相嗎?我可以奉陪。」
容臻將她帶回城中,而此時天已經大亮。各個胡同巷子裡都能看到官兵張貼的告示,說是要找到南宮家的大小姐將她繩之以法。
「這和黃鸝出賣我有什麼關係?或許她也蒙在鼓中呢?」南宮若微不死心的在他身後問道,拿著帽子戴在頭上,將頭壓的低低的,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她。
「嚴炳現在已經死了,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
南宮若微看著怪脾氣的阿昭,都已經到這種節骨眼了,居然還對他說人不人情這回事。
「我要見到黃鸝,除非她親口對我說!」
她必須得親眼見到黃鸝,不然她不相信阿昭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我看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容臻為了滿足她的要求,便裝作獄卒的模樣混進去,還扒了兩個獄卒的衣服將他們扔進了水井。
而與此同時的黃鸝正在苦苦接受鞭打,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皮開肉爛,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和大人商量好,把小姐送過去之後就沒有我的事情了,我只想離開陶城要到文蝶而已,其他的並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不是我和小姐合夥害死的,嚴大人,你們相信我呀!」
此時的黃鸝只剩最後一口氣,雖然身邊的人都已經打累了,但是她依舊倔強地否認這件事情和他毫無關係。
容臻出面,偽裝聲音說是大人讓他們二人前來審訊,讓其他的都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