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難不成你有暗戀的人?」顧筠汝好奇地挑了挑眉,這個柳翰文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麼心事,也非常的坦然,沒想到他出口就一股憂鬱的氣質。
「……」柳翰文沒有說話,顧筠汝覺得氣氛恰到其處,便也沉默不語了。
而另一邊的容臻得知手臂廢了之後,就變得異常的暴躁,來到院子裡,拿著一把劍開始揮舞,可是沒用幾招就內出血,直接跪倒在地上,紀衡與姝兒並肩而行路過院子,看到這一幕奮不顧身的衝上來,扶著他的胳膊,「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別管我,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不需要你們來管!」
容臻眸中閃過一抹狠色,一掌推開了紀衡,可沒想到這一掌,居然令他一絲不動,可見他的內力正在大大的流失,姝兒不解,他這般狂躁是為何。
可是這麼自殘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喊來了顧筠汝,而顧筠汝和柳翰文並肩而來,這更加刺痛了容臻,看著他們二人,恍惚中眼前出現了一片模糊的影像。
他剛剛做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夢,夢到顧筠汝和柳翰文私定終身,從他的身邊逃脫了,沒錯,他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而顧筠汝要選擇一個比他更加俊朗的男子,那又何嘗不可?
顧筠汝看到容臻的眼神好像流露出憎恨,也不知道他心裡的這股怨懟是從何處而來,盯視著這些人像是仇人似的,閃進了屋子內,憤怒的關上門。顧筠汝站在門口吃了啞巴虧,敲了敲門,但是屋子裡的人根本就不搭理她。
「阿昭!你開開門啊!」顧筠汝擔心壞了,地上還有他吐的血,內傷一定非常嚴重,此刻需要醫治,怎麼說也不開門,柳翰文深吸一口氣看著顧筠汝道:「王妃,就讓他一個人靜靜吧,或許冷靜之後,他便會明白你這番苦心是為何了。」
「哎……」顧筠汝痛苦不已,到了晚上準備給他加一件被褥,可沒想到他早早睡下,連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顧筠汝坐在床邊,由於他現在有傷,二人不便在一張床上同睡,便與他輕語了幾句。
但是容還是沒有反應,「阿昭,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為什麼這幾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顧筠汝仿佛是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容臻還是一言不發。
「好吧,我姑且當做你心煩意亂,既然不想說話的話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千萬不要再到院子裡練劍了。」說著拿過了枕頭,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搬到姝兒的屋子裡。
紀衡又挪了一間空屋,這唐府屋子倒是挺夠的,姝兒看著顧筠汝心不在焉的模樣,走上前按著她的胳膊道:「姑姑你就別擔心了,王爺他現在這樣也是情有可原,咱們要更加包容才是。」
「我當然知道,他這樣是不能說話激他的,可是他根本就不願意交流溝通……」顧筠汝深吸一口氣,想到了第一次為容臻心理疏導的時候,由於應激反應,他的心理產生了很多複雜的變化,而現在又是由於被黑熊攻擊受傷,心裡一定會產生恐懼的陰影。
「姑姑,你聽!」姝兒眼瞳放大,豎起了耳朵,外面似乎飄來了一陣靡靡之音,仔細一聽那聲音仿佛又懸在頭頂,又繞在耳畔,聽不清楚那聲音究竟是從何等方向傳來的,不過那聲音非常的刺耳尖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你聽一聽,那哭聲又來了,自從搬進了這唐府,每日就能聽到這樣的聲音,這院子不會是鬧鬼吧?」姝兒害怕極了,臉色輕一陣白一陣,柳眉緊緊蹙成一團,縮在顧筠汝的身後,顧筠汝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誤走暖廊的時候,見了一黃衣少女就站在那廊上面唱歌,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看到了那黃衣少女又站在了枯井一旁似乎是要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