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還不適應拿左手吃飯,只能用勺子或者是刀叉去弄東西吃,顧筠汝特地給他做的定製的刀叉,可以隨身攜帶,方便的很。
「阿昭……這是我給你煎的新型牛排,味道特別好你嘗一嘗吧。」顧筠汝討好似的將牛排的盤子端在了他的面前,這單手吃西餐都是西方人最講究的,至於是左手拿不拿得起筷子,可以慢慢練,不能看到容臻心浮氣躁的一面,這會令她非常的受傷,容臻面無表情地盯著盤子。
「吃不下我不吃了,你們慢慢吃吧。」容臻丟完這句話,冷酷的轉過身回到了房內,姝兒憋了一口氣這才徹底釋放了出來,「他不吃我吃老遠就聞到了,這牛排真香!」
她把盤子抱過來和如煙分享,紀衡看著心事重重的顧筠汝道:「柳翰文的事情我已經跟王爺說過了,王爺說這件事情可以上報附近的官府去徹查唐家究竟有沒有貪污,這需要一段時間去證明,不過柳翰文這舉動可是徹底惹怒了唐燁。」
「唐燁這傢伙身在其位不謀其職,一定很多的把柄,派人仔細的查一查,兩天之內要收集好證據,到時候把唐燁給收押了,這件事情慢慢辦,不能讓柳公子受到一丁點的人身威脅!」
「是,王妃,你好像對柳公子格外關心啊。」紀衡提了這麼一嘴題外話,姝兒被嗆個半死,趕緊拍了拍胸口。
眾人吃完飯便散了,姝兒和紀衡坐到了圓桌上,紀衡拿出個小匣子,裡面放的是一對珍珠耳環,造型精美,看著格外的溫婉賢淑。「這是我那時去集市上看到的,一個波斯商人販賣的珍珠耳環,說著珍珠是從大海的河蚌裡面撈出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聽了這話,姝兒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海裡面哪裡有河蚌啊,這些商人慣會唬人的,也只有你相信了。」姝兒嘴上卻說著損他的話,可是心裡頭卻樂開了花,這個呆木頭總算是開竅,也不枉她的費心指導。
「相公,我要你幫我戴上去。」說完,溫柔恬靜的坐在他的面前,抿了抿薄唇,臉頰染上一片羞色,一舉一動活脫脫地像了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羞答答的盯著他瞧。
溫暖的燭光下,紀衡的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起來,將耳環帶在她的耳垂上,看著格外的清麗動人,「娘子,你真美。」聽著紀衡說的這句話,姝兒不禁再次羞紅了臉,嘴裡發出了討厭二字。
而另一邊的顧筠汝準備好了熱水給他泡腳,卻發現容臻不在屋子裡頭,也不知他去了哪便到後山找了一圈,聽到了有人吹陶笛的聲音,陶笛聲非常的淒涼,聽到人內心深處,不禁周身發出了深深的涼意,也不知是誰吹的,心裡一定有很多的心事。
看到一穿著月牙色白袍的男子立在了假山頭上,看著身後的體型,顧筠汝就分辨了出來,不是容臻還能是誰?
「阿昭,夜裡那麼大的風,你站在那兒不涼嗎?」顧筠汝的一句話打破了這美妙的意境,容臻便從假山頭跳了下來,看著她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這聲音吹得這麼大,誰聽不到啊。」
「就在剛才,我收到了方大人的飛鴿傳書,說是二皇子在趕往皋蘭城的路上,要親自接皇兄的屍身回京。」
「鄞禮?」
「是。」
顧筠汝想到了這個二皇子容鄞禮,乃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血統非常正,看來他能夠有如此孝心也一定是皇后等人在背後指導的,看來這儲君之位要傳到他的手上,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