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湘平也醒了過來,看著喜娘和麻子等人圍在床邊坐著,臉色蒼白無力的支起腰身坐了起來,「顧姐姐呢,她怎麼沒過來?」
「她忙著和王爺去辦梁家後事,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碌呢,湘平姑娘。你都暈兩天了,總算是醒了。」喜娘摸著隆起來的孕肚,還得照顧她這個昏過去的病人。
「原來是這樣,那小魚現在怎麼樣?」湘平實在是不敢想像,失去梁旭後的小魚會變成什麼樣子,大家都以為小魚總算是找到幸福,可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橫禍。
「小魚已經幾日幾夜沒有合眼了,在替她的夫君辦喪事呢。」喜娘想起這場悲劇還有源於丁寧的衝動,要說那個小子也真是黑白不分,別人隨意框他幾句,竟然親自滅了梁家滿門,上上下下三十多號人。現在正在被官府通緝,可是丁寧本來就是個武功高手,躲到了深山老林里,那些衙門中人也耐他不何。
「我去看看她。」
湘平起身穿戴好了橙色的衣裙,隨意將辮子盤在了頭上,戴著一對鈴鐺耳環並出了門,正好碰上了雪兒,二人便一同去了梁旭的後山墳墓,梁家這麼多號人全都葬在了後山,這喪事也是辦得非常低調。
「雪兒,你說那個丁寧還會再出現嗎?」香萍滿眼無奈且絕望的看著面前的景象,頭一次感到死人是這麼悲傷的事情。
「不知道,紀大人也一直都和衙門的人通力緝拿,但是沒有什麼效果。」雪兒無奈的苦笑一聲,雪狼乖乖地臥伏在一旁,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偏過了頭去,但是什麼都沒有。
「雪狼,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雪兒這幾日也一直都在和雪狼交流著,如果嗅到了丁寧的味道,一定要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嗚……」雪狼只是嗚嗚怪叫了幾聲,繼續趴伏在地上。
是夜。顧筠汝在窗台邊點燃了白色的蠟燭,看著心事重重的容臻坐在桌邊一聲不響地喝著悶酒。走上前輕輕安撫地摸著他的肩膀。
「相公你別再自責了沒有及時趕到不是你的錯你也盡相公你別再自責了,沒有及時感到不是你的錯,你也盡全力去追了。」顧筠汝知道容臻因為這件事情而心懷愧疚,一直寢食難安,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愧疚也無濟於事。
「娘子……」容臻忽然緊緊握住了顧筠汝手,像是沒有一個安全感的孩童一般。
「嗯,我在。」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非常害怕……」容臻心裡的舊疾又開始發作了,顧筠汝可從來都沒見過他這一副害怕的模樣,真正的容臻都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因為梁旭的事情發生之後,就變得煩躁不安。
「相公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把罪責都往身上攬,我知道你的心裡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