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棵斷樹吹斷直接砸在地上,司機緊張的道:“先生是不會開車嗎?如果會的話來試試吧,不然我們被困在這裡實在是太可怕了。”
夏晚看到陸清瑜放在腿上的手攥成拳頭,開口道:“他不會開車。”
陸清瑜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動了動看向夏晚,誰都可能猜測他不會開車,但是夏晚知道,當年他成年之後就去學了車,帶的第一個人就是夏晚。
“那怎麼辦啊?”
在恐怖的天災面前,司機已經慌的不行了。
“我打電話給古堡的人讓他們來接我們回去。”夏晚想了想道,但是她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昨晚開了一夜的手電筒已經沒電關機了。
“我來打。”陸清瑜的聲音帶著鎮定,無端端的讓司機慢慢的冷靜下來。
夏晚的手放到了陸清瑜握成拳頭的手上,她小聲的道:“陸清瑜。”
陸清瑜的手鬆開,將少女小巧的手握在手心。
托斯聽到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危險,立馬就說派人過來接他們回去。
他們三個人只能呆在車裡等待著。
隨著外面的風越來越大,整個車都有些晃動,像是下一秒就會被掀翻過去。
夏晚已經被陸清瑜抱在懷裡,她看著外面的情形,身子抖了一下,聲音中帶著泣音,“哥哥,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不會。”陸清瑜的聲音沉穩,他低下頭溫柔憐惜的親了親夏晚的臉頰,“晚晚,別怕。”
她趴在陸清瑜的肩頭問道,“哥哥,可以告訴我你眼睛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嗎?我怕我以後就聽不到了。”
陸清瑜的眉頭皺起,“不要胡說八道。”
沉默了一會,陸清瑜才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夏晚。
原來當年夏晚離開之後,陸清瑜回來就開著車準備去機場找夏晚,在路上開得太快撞上一輛貨車,防護罩的彈了出來,但是他依舊被撞暈過去,醒過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夏晚早就出國去了,而他的眼角也留下了那處傷痕。
之後一段時間內他連車都不敢坐,經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才能坐到車裡,但是四年裡他卻連一次車都沒有開過。
陸清瑜說的很簡單,也很平淡,但是夏晚卻哭的抽噎起來,陸清瑜伸手給夏晚擦著眼淚,帶著歉意的道:“對不起晚晚,我不能開車。”
夏晚緊緊的將陸清瑜給抱住,她的哥哥因為不能開車向她道歉,可是明明該道歉的是她,是她害的哥哥不敢開車。
少女啜泣著,陸清瑜伸手拍著她的後背,然後就聽到少女傷心的問道:“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
夏晚問完之後,久久的沒有聽到陸清瑜的聲音,她一時間心痛難忍,都是她害的陸清瑜變成這樣,是她丟棄了他,是她害的他再也無法開車,陸清瑜恨她是正常的,她竟然還奢求哥哥會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