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折騰,再回到床上,都三點多了。
頂多睡三個小時,就又得起床了。可溫凌一身的疲憊,卻睡不著。
傅尋禮平靜的躺著,把她摟進懷裡,“乖乖睡吧,別動了。”
“唔,我睡不著了。”
“你想幹嘛?”他睜開眼,幽深的瞳仁看向她。
溫凌心下一緊,抱住的自己的小身體,眼神戒備,意思是:我身體不舒服,別想再打我的主意。
傅尋禮並不知道她這些細微的小心思,只想讓她快點安靜睡覺。
呵,男人就是這樣,爽完就睡。
拔吊&無情。
溫凌從被子裡鑽出來,捧臉問他:“傅總,你知道你對我做什麼了嗎?”
“知道。”
她絕望地躺倒在床上,又認命地說:“做了這種壞事,也怪我自己。”太不謹慎了。
傅尋禮卻不覺得,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她都要是他的妻子了,一起睡了這麼久,不做才奇怪吧。但是他也明白,現在需把嘴閉上,不應該跟格格殿下頂嘴。
溫凌又問:“你覺得,和我做下來還可以嗎?”
“不錯。”
溫凌:“我覺得也還可以,就是你下次要把時間縮短。”傅尋禮非常想回她一句:不可能!
然後心裡又想,她為什麼沒有嬌羞?
“傅總,我們倆實質就是個契約關係,等到你們的項目結束,咱倆也就玩兒完了。你放心好了,我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兩年咱們就好好過吧,等我26了,我就走。那會兒你三十多,趕緊找個姑娘結婚生孩子吧。”這些都是實話,也是她第一次敞開心扉。
“去哪?”
他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爽完就想走?當他死的?
“我去美國吧。雖然住在大農村,沒這裡熱鬧,可也沒那麼多人管我,不用考慮家產,輿論,也不用在乎誰的期望。”
黑暗裡,他忽然攥住她的手臂,“那我呢?”
溫凌好笑,翻了個身,壞壞的壓了下他的腹&部,腦袋枕在上面,“你肯定有你的出路啊,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其實你不喜歡我,和我訂婚,又和我發生這樣的關係,是因為身體各方面比較合拍,還有你那個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你這個年紀有需求我明白,我也有需要求。這都是正常的,不用覺得難為情。”
傅尋禮:“如果你考慮的是財產,婚後我在晉合的一半股份都是你的,我的私人財產也都給你。”
“不要。”溫凌搖頭,其實她缺的不是錢:“我太難了......一旦回來,想要的東西變多,可是付出的也多了。你看我現在被罵,本來沒什麼事的,我一己之力完全可以擺平,但我現在得考慮溫家的聲譽,得考慮你,我連收到蟑螂都得自己暗搓搓的哭。我活了24年,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傅尋禮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異常沉默。
溫凌覺得自己這一席肺腑之言,肯定是打動了他。
她可真厲害,搞攝影可惜了,應該去搞演講,請叫她:馬丁·路德·溫。
其實傅總心裡想的是:想走?沒門。
就算她上了飛機,他也有辦法把飛機拽下來。
溫凌說:“你們不都問過我,這十年在外面高興麼。其實我挺高興的,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