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發現床搭和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了,被子也換了個更加厚實的,電視柜上擺了兩瓶依雲礦泉水和三明治,退燒貼,感冒靈。
頓時驚了一道,竟然有人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進入房間,難道是賊?太可怕了吧。
賊給她送了吃的,還知道她生病了。
溫凌百思不得其解,傅尋禮要來抓她,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哪兒,她的行蹤沒告訴任何人,各種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細思極恐。
溫凌坐在床上呆滯幾秒,精神再次進入緊繃的狀態,心裡想著,自己現在應該是個什麼心情比較符合常理。
吃驚?暖心?還是報警?
總之,人活得久了,什麼事兒都能碰上。溫凌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不覺得奇怪了。
她打開了電視看。
開了很大的聲音。
不到一分鐘,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她沒理,這種賓館不會這麼積極做房的。
敲了三聲,無人應答,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凌,醒了嗎?”
果然是傅尋禮。他找來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她竟然心顫抖了下,溫凌繼續裝死,您不是自己拿了鑰匙偷偷跑進來了嗎?怎麼還敲門呢?果不其然,狗男人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兩個人時隔不到十二小時再次見面。
溫凌眼神荒涼地看著他,與昨晚的親密無間是雲泥之別。
她不說話也不起身,甚至不會再多給他一個眼神,傅尋禮只當看不見她的排斥,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頗有要探討一番的意思。
傅尋禮先開了口:“還難受嗎?”
溫凌沒想到他關心的竟然是這個,懵逼中,一個微涼的大手覆上來,貼著她額頭。乾乾淨淨的,之間有淡淡的中藥的味道,是給她貼退燒貼沾染上去的,挺好聞。
她悄悄躲開。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他淡淡問道,眼睛裡沒有憤怒表情。
溫凌沉默搖頭。
見她沒反應,傅尋禮自嘲地輕笑了下:“你想逃開我,之前的一周算什麼?都是騙我的?”
“對。”她毫不猶疑地回答。
“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糟糕麼?半死不活地癱在路邊,目的是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