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凌卻道:“不要了,我一個人。”
她眼神里的堅持是認真的,絲毫沒有矯揉,傅尋禮知道那就是自己不方便了:“我讓小劉送你。”
“已經十點了,別麻煩人家了。”她善解人意道。
傅尋禮思考兩秒,“那早去早回。”
溫凌說了聲早點睡便出門了。
其實晚上出門沒交上傅尋禮真不是矯情或者逞強,而是有她自己的考慮。從電話里,溫凌聽得出來,溫景博的心情異常糟糕。他和傅青陽不一樣,不是一個愛哭的孩子。很多時候看著是個混小子,但事情也都是自己扛,因為景博並不想青陽那樣有個健全的家庭。
溫家的每一個小孩兒,包括很小的溫景博在內,都是非常要強的,同樣也非常要面子。
別說溫凌沒和傅尋禮沒結婚,就是夫妻,溫凌大概率也是不會讓傅尋禮或者司機跟著的。溫凌必須得保全弟弟的面子。
溫景博給溫凌報了地址,竟然開城三院。
她開了藍牙耳機:“你是不是跟人打架?還受傷了?”
溫景博支支吾吾地道:“我沒受傷。”
那就是打架了,並且大概率是跟把人打傷了。
二十分鐘後,瑪莎拉蒂停在三院的急診門口。溫凌一下車,便看見幾個半大的孩子圍在一起,還有兩三個大人。
溫凌下車,溫景博走過來,低低地喊了一聲:“姐姐。”
語氣委屈得像只小奶狗。
不過溫凌倒是沒注意他的情緒,而是他臉上和手臂上的血口子。十七八歲的大男孩兒,穿的很少,一件黑色的T恤顯得異常單薄。
“怎麼了?”溫凌皺了下眉,被溫景博牽著手帶過去。
猜也猜到了,幾個小孩子打架。溫景博把人打傷了,那個小孩兒看著傷勢挺嚴重的,被送到醫院來,據說傷了眼睛。
溫凌一聽到傷了眼睛,頓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你的臉和手沒什麼事吧?”
溫景博搖搖頭,有些手忙腳亂:“姐姐你帶卡了嗎?估計要很多醫藥費,還要精神賠償。”
溫凌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有賠償的話我來處理,但是你的臉和手真的沒事嗎?”
溫景博明顯沒空顧忌自己:“沒事,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