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家集團公司,背後存在兩名實際控制人,它們並非普通的法人或自然人,是兩支分別設立於德國和瑞士的生命科學發展研究基金。這兩支基金均成立於二十多年前,J基金的負責人團隊是德國人,另一家瑞士基金其實是個華人基金,背景信息查不到,只知道有個好聽的中文名,叫“念章”基金。
十音聽到這名字,面上略微滯了滯。雲海問怎麼了,她卻搖搖頭:“沒什麼關係,我媽媽的名字,叫章念。是個不算巧合的巧合。”
“那家J基金十五年前,有一次奇特的捐贈記錄,受捐者不是那些研究者,而是打洛的一間寺廟;這個念章基金,倒是給南照大學捐贈過好幾幢教學樓,我查了捐贈資料,均是委託捐贈,基金會的創始人從來不露面。”
所以雲海考慮,十音能不能從兩家的學術交往上找到一點線索,南照大學,包括西照分校,說不定能找到突破案情的點。
“好,我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雲海接著說:“那家基金會每兩年春季要在國內舉辦一次學術頒獎年會,明年選址在瀾滄江邊。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學術頒獎,屆時……”
……
二人討論完後續部署,之前籠著霧氣的遠山,此刻已經黑黢黢的一片。雲海點起一根煙,煙霧繚繞里,他對著遠處那些巨獸般的黑色山巒出神,那些不知名的昏黑山間,隱約有雲氣在蹣跚。
十音在思忖,冬櫻還開著吧?
十音問他:“你傷怎樣?”
“沒問題。”雲海像是若無其事,笑聲依然低啞。
“嗓子怎麼回事?”
“火災,九月那場大的。”雲海低笑,“熏傷了喉嚨。”
“九月底邁扎央賭場那場大火?你在那兒?”十音問,“我去,一會兒你可怎麼交代?”
“感冒。”雲海笑。
“總騙人不好,老狐狸。”十音嘖嘖說,“人家可對我投訴了,說她不是小孩了。”
“別光說我,你今天為什麼遲到?約會?”
“約會被你攪了好麼?遲了也就兩分鐘……替你送小丫頭上課。”
“告訴她沒?”他如刀的嗓音暖了幾分。
“沒有,我給了還有什麼驚喜的,你自己給。”十音說,“厲鋒今天盯著我,知道我要來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