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煙霧繚繞,琴不練、妝不化,成天以淚洗面,這狀態是不可能上節目了。我又不忍心怪她,老天是不公,遇到這麼慘的事,換作是誰都過不去,別說還是個小公主。”邱比說。
梁孟冬低著頭,唇角忽而有了笑意。想起那個人,他的野鴿子。誰說她不是小公主?那是沒見過加加在家時的樣子。
哼,失聯的人。
前兩天梁孟冬在家收到張明信片,上頭是那種官方印製的禁毒宣傳圖,只有九個字“梁老師我真的盡力啦”。
字跡他一眼就認出了來,聯繫方式仿佛上個世紀的。多寫幾個字會死?還真當諜戰了。
好像他應該非常生氣,氣到起不來床那種。
但實際是氣不起來,只想祈求她平安。還“啦”,總算知道報平安了,小混蛋。
“你還笑!西嶺說你去看過她?我覺得現在能鼓勵她站起來的人,大概也就你了,你幫我給她一點力量怎麼樣?我實在找不到替她的人了。”
梁孟冬冷笑:“我沒本事扶爛泥上牆。”
“你怎麼那麼絕情!人家好歹和你炒過CP。”
“我炒的?我不來算帳,你敢倒過來要帳?”
“唉,這資源要是我花錢買的也就算了,這是托朋友從別人嘴裡硬搶的。現在下周就要開機,連個救場的都找不到,想去的都排滿了,有空的都不肯去。主要太得罪人,以後誰還肯替我搶資源?”
“你活該。”梁孟冬罵他,“她那種事怎麼洗白?參加這種節目不打臉麼。對得起其他人?”
“對不起誰?”
“一線緝毒英雄。你賺的是歌舞昇平的錢,沒有他們你哪來命賺。”
邱比擦擦眼睛,不可置信地:“梁大公子,原來你那麼高尚!”
“嗤。”
“那麼高尚,不如乾脆救個場?”邱比玩味地看著他。
梁孟冬像在看個病人。
邱比泄氣道:“唉,本來我真想過,索性求你幫忙,你也落個有情有義的人設。其實節目調性不錯,很多旅居海外的藝術家都去了,你本來就喜歡極限運動,特別契合。後來轉念想,不來討這個罵了。”
梁孟冬除了演出,根本就拒絕拋頭露面,怎麼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