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陰沉的還有簡辭的臉色，她的目光始終落在安靜的長腿上，她沒有多說話，往副駕駛那裡走去。
安靜明白過來了，主動去打開主駕駛的車門。
這時陳潔出來了，月色朦朧下路燈的光的就顯得極為重要，她好像看到簡辭了，幾步走過去攔住那輛紅色的車。
走近就看到主駕駛上的安靜，她好心提醒：「你剛剛喝酒了，不能開車。」
簡辭臉色不大好，看都沒看陳潔一眼。
「我沒喝酒，剛剛是飲料。」安靜聲音不大，像是故意說給簡辭聽的。
簡辭坐在黑暗裡，陳潔看不出她的神情，就沒好意思再跟過去，自覺退出來。
直到回家，簡辭都沒有說一句話。
安靜回家就看到還放在玄關那裡的花，她就沒有再說話。
安靜在公寓裡待了三天，天天都能收到花，每天的品種都不一樣，換著花樣的哄簡辭開心。
第四天的時候，她待不下去了，恰好投出去的簡歷有回音了，對方喊她去面試。
公司在同城，是做汽車銷售的。
簡辭將車留給了她，走前也沒有說話，兩人間的氣氛驟減到零下。
汽車城不在繁華地段，安靜要出門就遇到陳潔。
陳潔看她又是T恤長褲，就直接將人攔在走廊里：「安靜，你的筆名是兩碗餛飩吧？」
安靜沒有說話，陳潔是天娛的說客。
陳潔眸光漸深，直勾勾地凝視安靜：「我們談一談，賠償金的事可以就此解除。」
「之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已經想開了，抄襲於我而言是生命里的一道坎，邁過去就是開始新的人生，邁不過去就滿身負債。現在我邁過去了，錢也匯過去了，陳老師我不會再寫書，也不會和天娛合作。」
安靜的性子有幾分像簡辭，認準了一條道就走到黑。
陳潔見她意思很堅定就沒有再勸，只留幾一句話：「簡辭與學校沒有續合約，想來是要離開A市。不過想想也是她能在這裡紮根幾年，也是不容易。」
莫名其妙的話讓人聽不明白，安靜打消面試的機會，開車去了學校，再過幾天就能拿到畢業證書了。
她想離開這座城市，又不知道小阿姨的想法。
學校里陸陸續續地有很多學生開始搬走了，大門口站了很多人，她沒敢將車開到學校里，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停下來，走到教學樓那裡。
簡辭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在這幾天了，等安靜畢業後就一齊離開。
安靜在教學樓下面等著，沒有去找簡辭，畢竟她兩的關係很曖昧，曖昧到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那個協議就是一張紙，能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