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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傷她,卻總在傷她。
我見她因為黃雀島操勞而消瘦會生氣;我見她為徐子卉彈琴會生氣;我見她將我往慕容薇身邊推會生氣……我想見她,但見了她卻總在生氣,因為我生氣,我一直在傷她。
少見她些,或許好些。
我對父親說,我要到北海操練水師。三個月後,我回來了,父親說,他已代我嚮慕容家小姐求親,下月完婚。
「哪個慕容小姐?」我滿心焦急,詢問父親。
父親不解我之意,答道:「黃雀島的慕容小姐,還有別家的慕容小姐嗎?」順手遞上新娘的生辰八字。
那是慕容薇的八字,不是她的!也罷,對父親而言,只要是慕容府的小姐,慕容薔和慕容薇又有何差別?
父親不知我形容癲狂所為何事,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在北海三月,渺無音訊,我恐夜長夢多,故擅自為你提親。只是這門親事你不是早已默許,為何如此神情?」
我乏力搖頭,說:「無事,無事……」
父親滿面疑惑,卻又不好多問,只好悻悻離開。
但我自是不會讓事情如此發展,我憶起當年阿薔曾與我說過慕容家的古怪家規,遂派人將成婚之消息通知慕容族人,並暗示任家會助慕容姐妹將當年的土地商戶一一奪回。果不其然,那慕容族人立刻發信予黃雀島。
我又憶起那慕容薇,對我雖甚有好感,但對徐子卉卻是情有獨鍾。以其個性,必不會認命與我成婚,自會想方設法逃走。或許,我應上島助她一臂之力?
次日上島,卻驚聞慕容薇已與徐子卉私奔離島。那時阿薔在我面前,求我成人之美,我幾乎要忍不住仰天長笑:上天果然成我之美,嗚呼幸甚!
成婚當日,我見她手腕纏繞一金色鏈條甚是眼熟,忽爾恍然大悟,欣喜莫名。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是而已。
第7章 慕容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