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八点,应该没睡觉啊。
明昭意眉头皱了起来,脑海中一下子涌出各种不好的猜测。
不会是孩子出事了,她妈想隐瞒吧。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手机亮了,是电话,她母亲钱柔的。
“妈,你怎么挂我视频。”接通后,明昭意立马问了出来。
“当然挂你电话,孩子今天看不到你,哭了一天,好不容易歇下,要是再看到你,这不得又哭。”
“哭了一天?”明昭意眉头皱起,眼里满是心疼。
女儿一岁就没离开过她身边,她知道女儿会哭,但没想到会哭那么久,身体不知道有没有事。
“妈,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她很想知道女儿现在状况。
“有什么好看的,只会心疼,又不能过来。”
“可是妈,”
“行了,别说了,你在那里好好工作,以后孩子都靠你,努点力。”
“嗯,我知道了。”明昭意没再坚持,钱柔不愿意拍说什么也没用。
现在,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工作,多存点钱,以后能把女儿接到身边。
电话结束,从头到尾,明昭意是没有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她大字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打起精神起来继续收拾东西。
屋子很干净,之前应该是有擦过的,他们准备的被褥叠放在衣柜,还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
明昭意只用把收拾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到一个小时房间就可以住了。
洗去一身的疲惫,明昭意才上床睡觉,外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交谈声。
但她累了,况且明天早上还要做早饭,躺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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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于度然刚从实验室出来,就看到办公室坐着她母亲王友丽。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于度然拿起杯子接了满满一杯,大口灌下去。
“有事,正好经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于度然点点头,简单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对了,你找的保姆怎么样,我还没见过。”
“挺好的。”
王友丽诧异地看过去,挑了挑乌黑的细眉,打趣道:“哟,还能找到让你满意的保姆。”
这几年找了不少保姆,基本上是不到两个月换就要换一次。
其实她知道这真不怪她女儿,之前找的那些,要么邋遢,厨房弄得比外面苍蝇馆子还脏,要么能吃。
不是一般的能吃,一顿吃完几斤上好的牛肉不说,还不给女儿他们剩一点,自己全都吃完。
一次两次还能忍,隔三差五都这个样子怎么行,冰箱里一千块的牛肉,还没看着就被吃光了。
于度然无视来自母亲的嘲笑,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王友丽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别怪妈啰嗦,我跟你说,你们相处时间不算长,好不好现在说得有些早,对了,她多大。”
“24.”于度然回道。
王友丽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你听见了,我不想重复。”于度然头都没有抬,直接回道。
王友丽看到这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颇为无奈,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怎么找这么年轻的,你不知道这种人容易跟雇主家男主人搞到一起。”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于度然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一句也没有回。
“你听到没,跟你说话呢。”
于度然叹了口气,抬头看自己的母亲,面无表情地说道:“妈,你能不能别乱想。”
“什么乱想,我说你啊,就是太年轻,不知道防着,你说她那么一个小年轻,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保姆,保不齐目的不纯,打着保姆的幌子钓金龟婿呢。”
于度然对母亲这种言论早就没了波澜。
办公桌上的东西已经整理差不多,她在想怎么让王女士平静地离开她的办公桌。
她还有一些实验数据要看。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王友丽三指点了点桌面提醒。
“知道了妈,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