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越是恨得不行了。
可現在他又該怎麼辦呢?
他要是真的沒命了,那還談什麼其他,談什麼未來?
司空越不想死,他還想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沒有辦法好好地活,那苟且偷生也是一個辦法。
總之,他得先苟下去才行。
司空越笑了兩聲,那笑聲很不自然,「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葉飛鸞也笑了笑,「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和你開玩笑呢?」
「不過說不定這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葉飛鸞道,「你看看你,這些年來幹過什麼好事?天怒人怨的事情倒是幹了不少,現在你這也算是為你以前的行為在贖罪吧,你說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明天你就離開這裡了,晚上你就睡個好覺吧。要是覺得以後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你也可以現在多吃一點兒。反正以後你是吃不到了。」
柳樂一副可憐他的樣子。
司空越的一邊生氣,一邊心裡更加沒底了,生氣自然是因為柳樂說的話太不動聽了。
「這是那個人吩咐的嗎?」司空越忍不住問道。
柳樂笑呵呵地反問道,「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我怎麼就聽不懂你說的話呢?你說的那個人又是指誰呢親?要不然你來跟我說說?」
柳樂都這麼說了,顯然他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可是在司空越的心裡,要不是那個人吩咐了,柳樂又怎麼敢對他下手呢。
別的不說,這別墅里還有其他人呢。
要不是那個幕後黑手的命令,其他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柳樂私自行事呢?
這會兒,司空越是真的吃不下睡不著了。
明天!明天就要對他動手嗎?
這死亡漸漸臨近,誰又能踏踏實實地睡著呢?
反正司空越是睡不著的,他一直睜著眼睛,就這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到了後半夜,司空越倒是產生了一些睡意。
可他又怎麼敢睡呢?
當窗外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面透進來的時候,司空越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可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了。
就是拼一拼,他也要找機會拼出去。
拼了,說不定他還有機會活下去。
不拼,那就只能等死了。
司空越知道門外有保鏢看守,他悄悄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就去了浴室。
他打算從窗戶這兒逃走,當然了,聰慧窗戶這兒跳下去就是花園,可花園裡也不是沒人的。
但一個花匠總比兩個保鏢要好對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