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微頓,繼而笑出聲來:「幹嘛,季先生終於知道關心『戰友』情緒了?」
「打個賭吧,楚然,」季笙沒接她的話,反而換了話題,「你說,如果一個男人,淪落成喪家之犬,再不能給你金條,不能帶你去五星級酒店,沒有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你還會選擇他嗎?」
「你要做什麼?」楚然皺眉。
季笙聲音驟然低沉:「告訴我答案!」
「在他沒愛上我之前,會。」楚然聲音罕有的嚴肅。
「好,」季笙笑了出來,「恭喜你,楚小姐,讓我更想整死他了。」
「季笙!」楚然聲音凌厲,「你敢在我沒得手之前對沈御下手,相信我,我就算下地獄也絕不會放過你。」
「……」季笙靜默片刻,「那我等著你拉我下地獄的那天。」話落,電話已經掛斷。
楚然將手機扔到一旁,微眯眼睛,她沒說謊,她一定要活下去,她還要討一份情,還一筆債!
……
楚然和沈御的關係可謂突飛猛進,玫瑰金條、珠寶首飾不要錢似的往她這裡送,有時楚然會下廚,沈御便親自送來,什麼也不說,把七八位數的東西往沙發上一扔,便看著她做飯。
他有時會陪她去超市買時蔬,清冷卓絕的身姿在煙火氣十足的市場裡格格不入,他卻滿身自在。用完晚餐,二人會相攜在別墅區的內湖便小逛一會兒。
記者拍到無數張照片,二人的桃色新聞滿天飛,沈御不澄清不解釋,楚然更是懶得理會。
她倒是勾引過沈御幾次,奈何沈御極有原則,她脫的如維密模特,他仍舊面不改色將她的外衫穿上。
手腕上的紅線再沒燙過,用小棺材的話說,她和沈御到了感情的瓶頸期了。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沈御仍舊會往她這兒來,可次數少了,每次來都眉心緊皺。
楚然多多少少能猜到原因,沈氏陷入了危機,雖然電視上沒明說,可能讓沈氏陷入危機的,只有季家。她不關心什麼商界鬥爭,她要的只是沈御而已。
直到有一天,沈御來到她這兒,用過晚餐,有些瘦削的臉上儘是疲憊,他問她:「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會不會跟我?」
楚然反問:「你愛我嗎?」
沈御沒有回答,楚然也沒有回答,當天,沈御離開時破天荒的吻了她的唇,紅線沒有消失。
他還沒愛上她。
楚然很挫敗。
更挫敗的,是第二天上午,她在新聞上,看見了沈御和蘇雅二人成雙成對、舉止親熱的出現在媒體面前,即便臉龐瘦削,沈御仍舊卓爾不群,蘇雅仍舊穿著白色禮服,溫婉可人的模樣。
新聞上說,金童玉女終破鏡重圓,第三者楚然下場悽慘。
楚然看著新聞,不斷的冷笑,好,很好,她陪了他整整四十三天時間,隨叫隨到、下廚做飯、可賢可妖,他轉頭投入別的女人懷抱!
當天下午,電視上又出現了另一則新聞,有一段時間沒露面的季笙,召開了記者會,直面回應了最近的沈氏危機,並說明天將有一場好戲上演,雖然沒說什麼好戲,但肯定和沈氏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