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被白綿綿看到了,成了白綿綿心頭一根刺,即便原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仍舊介意著原主的存在。
王爺一怒,將原主嫁人了,所嫁之人,是個閹人。
原主心灰意冷,尋了死路。
楚然低低嘆了口氣。
何苦呢?
承諾最為廉價,何必賠上自己的一生?
手腕一熱,楚然低頭看去,兩條紅色任務線又出現了,極厭之吻和真愛之吻。
一個萬人之上的殘疾王爺,最討厭什麼?
楚然眯了眯眼,他最討厭的便是那段低入塵埃、萬人欺辱的時光。
也便是說……原主的存在,對他而言本就是一場嫌厭。如果再加上……
楚然輕笑一聲,如果這樣都達不成極厭之吻的話,那麼恐怕沒有別的法子了吧。
她等著深夜到來!
「果然說對了,說對了!」身邊,小棺材抱怨著,「這次你果然什麼都沒有,瞧瞧這屋子,太寒酸了!」
楚然轉頭環視一眼,望見地上的詔書,撿起來,上面的字跡有力的緊:下人楚氏,嫁與閹人柳郁,即日完婚。
柳郁,柳郁……
楚然心念這個名字,怎麼聽來都十分熟悉。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小棺材怒了,「吃不了珠寶,你的肉身我可養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楚然揮揮手,「你先忍著點,等我飛黃騰達了……」說到這兒,她一僵,想到當初凌九卿對原主承諾的那番話,頓時失了興致,「往後虧待不了你。」
坐在簡陋的屋子裡乾等著,目光望到一旁的床榻,她頓了頓,原主和凌九卿的第一次,就在那個榻上,一向矜持冷靜的原主,在上位。
「噗……」腦海里的情形和愛情動作片一般,她笑的小臉發黃。
小棺材默默遠離了看起來像受了刺激發瘋的宿主。
卻在此刻,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楚然好奇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正瞧見兩個侍衛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是誰啊?」楚然莫名想到了自己的肉身,心口動了動,扭頭問小棺材。
「這個故事的大男配,太師之子柳郁啊。」小棺材摸了摸肚皮,隨口應著。
「柳郁?」楚然語氣里止不住的震驚。
前方,那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似乎也聽見了她的聲音,微微抬眸,雙眼在凌亂長發下朝她望來。
楚然呼吸一滯。
他的臉頰,均是細細的傷痕,面目全非,那雙眸,更是迸射出徹骨的寒意與恨意。
他被侍衛拖走了,拖到了王府更角落的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