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被抓住了。
「這麼喜歡他?」凌九卿啞聲問。
楚然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應該是指柳郁,遂沒有回應。
「很好。」凌九卿鬆開了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推著輪椅後退兩步,唇上沾染了她的血,添了幾分欲色,「你如此為他守身如玉,他為何說都不同你說一聲便離開?你真以為他將你當做妻子?」
他問的很是平靜。
楚然應:「他有沒有將我當做妻子我不知,我倒是知道,王爺當初說要迎我入門,轉眼便將我賜給了旁人。」
凌九卿臉色瞬間緊繃:「那你可知,當初綿綿為太師一家求情,本王為何反悔,誅柳家、辱柳郁?」
「王爺與太師一家有血海深仇。」
「此為其一。」凌九卿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可知其二?」
楚然皺了皺眉,依稀記得……
她笑開:「柳郁想帶走白姑娘。」
「是嗎?」凌九卿面色冷冽,目光陰森望著她,「若本王說,當初柳郁要帶走的人,是你呢?」
楚然眼底升起訝色,她倒是沒想到,轉念卻又勾唇一笑:「是嗎?他那時便這般在意我?」
「呵,」凌九卿冷笑一聲,不置可否,「他在意白綿綿,他知白綿綿介意你的存在,所以將你帶走,替她絕了後患!你真以為他在意你?」
很好,這番話很強大。
楚然覺得,若是自己是原主,這接二連三的利用,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她不是,所以,她的反應只是點點頭應一聲:「哦。」
凌九卿手一頓。
「王爺,」楚然轉頭,眯著眼睛笑,「柳郁要帶走我,您便折辱他,怎麼,舍不下我?」
舍不下她?
凌九卿只覺可笑:「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你知道的這般多,若想離開,本王定親手了結……」你。
話,終究在望見她的眸時僵住。
夜色朦朧,她望著他,額角的疤很刺眼,她瘦了很多,眼睛更大了。
她的眼神比不上白綿綿乾淨,卻幽深的讓人想一探究竟。
終究,他偏過頭:「明日,本王便親眼讓你瞧瞧,你守身如玉的人,究竟在哪兒!」
話落,輪椅徐徐出了屋子。
漆黑的院落,除了蛐蛐兒叫,再無其他動靜。
……
楚然一大早睡意還沒消便被「請」上了馬車,馬車搖搖晃晃,想補覺都難,起床氣散不去,神情很是難看。
坐在她對面的凌九卿卻只當她在為著昨日的事惱怒,臉色陰沉靠著轎壁,卻又忍不住朝她望著,見她始終閉著眼,容色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