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鞭笞,他都半個字不吐,竟然片刻間就告訴了楚然……
「早知當初你是個醋罈子,就該讓『小柳郁』沒了。」楚然輕哼。
柳郁身軀一僵,想到那段時光,臉色都有些熱,聲音微啞:「幸好你沒有。」
「嗯?」
「否則,下月初六,如何度過洞房花燭夜?」
「下月初六?」
「嗯。」柳郁伸手,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楚然膝上。
「咦……這是什麼?」楚然望著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往他懷裡躲了躲。
柳郁臉色一沉:「你嫌棄它?」聲音委委屈屈的,而後將那團東西散開,正是當初她剪的「囍」字。
楚然默默望著那個字良久,道:「……好……丑啊!」
柳郁:「……」
……
王府內已是一片死寂,除了門口的御林軍,鮮少見到人影。
二人下馬,門口守衛恭敬道:「柳大人。」目光卻落在楚然身上,他們還記得這個女人是住在秦王院裡的。
「嗯。」柳郁臉色一沉,十指緊扣著楚然的手走進王府里。
「壞了,」楚然倒是不介意,笑了笑,「你留著我會不會影響你的仕途啊?」
柳郁看也沒看她:「不留著你影響我的命。」
楚然癟癟嘴,走到後院門口處,卻停了下來。
那個叫芍藥的奴婢攙著臉色蒼白的白綿綿,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包袱,似乎正要離開。
看來這個芍藥是個忠僕,楚然從袖口掏出那個土瓷瓶,交給她:「把這個和藥一塊煎給她喝,最後一次了,喝完應該就會康復。」
芍藥呆呆望著她。
「府上還有藥嗎?」楚然皺了皺眉。
「有。」芍藥飛快點頭,接過土瓷瓶,將白綿綿攙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便又跑回了後院。
楚然看了眼白綿綿,轉身便要離去。
「我不該試探他的……」白綿綿突然開口,聲音沙啞,顯然哭了很久,「不該答應那個人的條件,拿了毒蠱……」
「誰的條件?」楚然不解。
「他……」白綿綿飛快看了一眼天,又低下頭,「楚姑娘,那晚,王爺沒有讓我碰他的腿,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楚然靜默片刻:「……我知道。」她應。
不知多久,芍藥已經將藥端了來,送到白綿綿身邊:「姑娘,喝藥……」
楚然最後看了一眼這二人,又看了眼柳郁,後者攥著她的手更緊了,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卻並未出府,而是朝府中更深處走著,柳郁便隨著她。
「凌正為什麼給白綿綿毒蠱?」楚然有些納悶,小皇帝什麼時候見了白綿綿,「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