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身前的沙發上,霍言叫著她。
女人回神。
「本月的錢,王助理已經打過去了。」他聲音依舊溫溫和和。
「……好。」女人本伸到口袋裡的手,終於縮了回來。
霍言頷首,起身就要離開。
「再陪陪我好不好?」女人猛地開口,上前抱著他的背,聲音乞求,「哪怕就一晚……」
霍言低低嘆了口氣:「她回來了,然然。」即便在宣告她的死刑,都這麼溫柔。
女人手顫了顫,雲初夏回來了,所以她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霍言的目光徐徐落在一旁的電視上,她的醜聞還在蔓延發酵:「上次帶你去的酒宴,秦家小開對你印象不錯,要不要幫你牽個線?」
女人雙眼無光,死死睜的很大,他要將她送給別的男人,抱著他的手最終鬆開了……
霍言沒有絲毫猶豫,撣了撣身上的褶皺,起身離開。
女人依舊站在原地,好久,僵直的走向洗手間,拿過洗漱台上的煙,手顫抖著點火,重重吸了一口。
兩年前,察覺到自己只是雲初夏的影子後,她開始吸菸的,他對她越溫柔,她煙吸的越狠,只是一直沒敢讓霍言知道,因為他不喜歡。
一邊吸菸,一邊落淚。
煙霧繚繞里,一滴鼻血砸到瓷白的洗手台上,繼而兩滴,三滴……
她呆呆抬頭,看著鏡子裡形容枯槁的女人,一直在艷壓的當紅一線,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她的演技不算太爛,但對不起她拿到的大資源。所以網友罵她的時候,最多的一句話是「德不匹位,必有災殃」。
沒想到,一語成讖。
將口袋裡的體檢單拿了出來。
胃癌,晚期。
還有三個月時間。
突然便平靜了下來,她起身,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拿著修眉刀,躺進去,劃破了手腕……
……
楚然猛地睜開眼,浴缸里,一缸血水。
她躺在其中。
手腕一陣痛,楚然皺了皺眉,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飛快癒合,最後結成了一道疤,而後微微一熱,兩道紅線出現了。
新的任務。
揉了揉太陽穴,想要起身,可是失血過多造成的眩暈並沒有消失,她又重新跌回浴缸里。
楚然乾脆靠著浴缸閉目養神,梳理著原主的記憶。
本來是金主和小花的錢色交易,金主面溫心冷,做盡了讓人動心的事,自己卻依舊冷硬,可小花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