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皺眉,她身子難受,任務也已完成,伸手不耐煩的便要將他推開。
霍言卻一手抓著她兩手腕壓在頭頂:「然然,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氣聲曖昧,不復以往的淡然。
楚然掙扎,怎料霍言力氣很大,半點都由不得她。
「啪」的一聲細微聲響,有東西從床頭柜上掉了下來。
霍言動作頓住,眯著眼睛望著那個東西。
楚然心思一僵,別是藥……
下秒霍言已經伸手將那東西拿在手中,楚然鬆了口氣,只是一盒避/孕藥。
「不繼續了嗎,霍總?」她反問。
「楚然,閉嘴。」霍言看也沒看她,聲音格外嚴肅。
終於不是那似真似假的「然然」了,楚然乾脆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看著他打量著那盒避/孕藥,好久,他問她:「這是什麼?」
楚然以「你沒事吧」的眼神望他一眼:「避/孕藥啊,還是霍先生送來的呢。」
「不可能!」霍言想也沒想回絕。
「怎麼不可能?」楚然試著掙扎了一下,這次倒是順利起身,手不著痕跡的摸了摸小腹,嘲諷一笑,「您忘了,您在我這一生最開心、最被人肯定的時候,給我拿來了這個東西,而後數年,王助理總會準時送來,再沒斷過。」
跟了霍言的第二年,霍言被逼婚時對家族宣稱「然然不喜歡我娶別人」後,原主愛上了他。也因為他的寵愛,原主日日粉面含春。
媒體猜測,她可能有喜了,也是在那時,一向備受詬病的原主獲得了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雙喜臨門。
記者採訪,詢問她是否好事將近。
原主第一次笑得歡欣而羞赧:「有好事一定會告訴大家的。」
可當晚,她身上的禮服還沒脫下,手中的獎盃還沒焐熱,霍言來了,送了她一條珠寶項鍊,溫柔說了聲「恭喜」後,便將避/孕藥放在了床頭上,並未明說,可意思不外乎:他不會要她的孩子,不會要她,更不會有喜事。
霍言顯然也想到了這些,臉色越發難看。
楚然盯著他的神色笑了出來:「霍總,您的確幾乎每次都用措施,可總有心急的時候不是?」
霍言沒看她,他的確……很少心急,可有幾次,將霍家全攥在手裡時,談成第一筆生意時,每次情緒波動極大、卻不知向誰表露時,總是她在身邊,比如……剛剛。
這時的她,即便什麼都不做,都像是一場誘惑,上完床,他又是平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