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低笑一聲:「您不用惱,跟您那八年,除了您沒有別人,玩不壞。至於懷孕,您不信別人,還不信自己嗎?您送來的避孕藥,名貴的很,對身體副作用並不大,不足以讓我不能有孕。」
「……」霍言依舊死死盯緊她。
「對了,」楚然想到什麼,重新走回臥室,從床底下搬出一個半米見方的紙箱,走回客廳,放在茶几上,「您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往後指不定還能不能再見面呢,今天便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
「這是什麼?」霍言終於出聲。
楚然眯了眯眼,打開紙箱,這些,是霍言送給原主的禮物,每一次他來找她,總會帶昂貴的禮物,大多是鑽石、項鍊,也有遊艇、別墅鑰匙、小香裙,送了禮物之後,便會上/床。
像是專屬於他的……妓。
可是,原主從沒穿戴過這些,她將所有的禮物都收了起來,放在紙箱裡,藏在床底下。自欺欺人一般——以為沒有用他的「金銀珠寶」,就是一場「兩情相悅」。
「這是什麼?」霍言又問了一遍,聲音冷凝了下來。
「霍總您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般的人物,不應該不記得這些,」楚然笑了笑,「就算您懶得記我這種人的事,前幾天送的范思哲小香裙總該記得吧?」
楚然將最上面一件小白裙拿了出來:「霍總,我是不是從沒告訴過您,我討厭小白裙?」
「……」霍言身軀微凝,眯著眼沒有應聲。
「還有這個藍色瑪瑙,您送它的時候,說它澄澈的像我,」楚然拿出一個珠寶盒,「澄澈的人會被人包養八年?我本就渾濁。」
「還有……我不喜歡鑽石,又虛假又無用。」
「我最討厭白色,最討厭被雲小姐喜歡著的白色……」
「我喜歡錢,俗不可耐,但就是喜歡,所以一開始才會爬上霍總的床。」
「我從小沒爸媽,分外想被人肯定,所以跟您的前兩年拼命的磨演技,我成功了,我拿了『最佳新人』,可是在我被人肯定演技的那天晚上,您否定了我整個人。」
「我兩年前抽菸,可不敢讓您知道,您每次『買』我上/床之後,我去洗手間不止洗澡,還有抽菸。」
「我酒量不好,可作為您的女伴,我一杯一杯往下咽,咽完還不忘在您面前裝純。」
「我……」
「夠了!」楚然的話,並沒說完,被霍言打斷了。他氣息有些不穩,抬頭緊盯著她,雙眼不復平和。
她說的這些,不過是諷刺他罷了,她跟了他八年,而他竟然什麼都不知。他給她帶來足以讓所有女人動心的珠寶,以為自己已經盡心盡力,她不該再有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