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過後——
櫻庭千歲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一槍就打在她的身邊,距離她的腦袋不過十幾厘米的距離。可在這種近距離的槍擊下,櫻庭千歲依舊沒有動靜,連睫毛都沒有顫抖。
就仿佛她真的是昏迷了過去。
烏丸蓮耶這才滿意的鬆手,把手/槍丟到一旁。他確認千歲是真的沒有意識。
老人的視線上移,轉到安室透身上,帶了點深思熟慮的考究。
“波本。”
安室透悄然挺直了後背。
“解釋你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烏丸蓮耶用拐杖敲了敲地毯,柔軟的絨面吸收了木製拐杖的聲音,讓那個動作看上去更像一個無聲的示威。
聽上去,烏丸蓮耶開始懷疑他了。
好在安室透這麼多年臥底下來,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較的。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開口解釋,說明他只是擔心boss把這條肥碩的大魚隨便宰了,無法拿到最好的利益。
“是嗎?……可我覺得,你並不是這樣想的。”
烏丸蓮耶笑了笑,他慢吞吞走了過去,越過躺在地上的人。
變故就在那一瞬間。
先是烏丸蓮耶的腳被突如其來的一記掃堂腿撂倒,接著,趁他重心不穩的短短一瞬,一隻手準確地抓住他的後衣領,向下一拉——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直接以後背狠狠著地的姿勢倒了下來,脖子被扼住,黑漆漆的槍口抵上了他的太陽穴。
琴酒反應很快,他立刻從自己的黑大衣中抽出槍,知道這時候再去救boss已經來不及了,他毫不猶豫的瞄準安室透的腦袋,面露凶光。
安室透顯然也早已猜到了事情會發展成當下這個情況,幾乎是與琴酒同步拔出了手/槍,來了個對峙。
於是此刻,三把槍,四個人,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但不管怎麼看,都是千歲那方更有利。
“波本,果然boss提防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琴酒用一種早已猜到的滄桑語氣說,“沒想到你也是叛徒。”
聽上去還有些看破紅塵。
不過好在,組織忠誠的殺手先生琴酒已經見過太多臥底了,此時此刻,他並沒有露出驚訝或者疑惑的情緒,而是像一個機器執行著命令。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